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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深目注视她,眼窝深沉,却有很多感情飘飘浮浮地满出来似的,又什么话都说不出。
陈清言眼眶又发热,跟马嘉祺在一气,她的眼眶好像身体里某一脆弱劳损的关节,总是习惯性就落泪,比呼吸还轻易。
马嘉祺“那你是什么意思呢?清言,你还是要打掉孩子,跟我分手吗?”
陈清言闭上眼睛,哀哀地摇头。
陈清言“我不知道,我怎么舍得呢?”
马嘉祺“你连安慰我都知道亲亲我,竟然还在这里说我不爱你。”
马嘉祺似乎怨她似的,手掌托着陈清言很薄的背,给她许多温热。
陈清言“可是我说得不对吗,我心中总是很不安,很忧心。”

陈清言“马嘉祺,如果我们想要长久地在一起,就要从一段健康的关系开始。”
马嘉祺俯身下去,亲她的脸颊:
马嘉祺“是啊,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有这么理智。”
触觉轻柔地落在她的皮肤上,陈清言的白皙皮肤红成早春的花瓣那样,她的睫毛垂下来,好像害羞得像是一个微笑泫然而放。
陈清言“是你在爱里不理智。”
她轻声说,马嘉祺则是妥协般的:
马嘉祺“那好吧,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陈清言被他断断续续地吻着,垂着眼睛,手指用力揪着他前襟。
陈清言“我不太清楚我们到底要怎么样,但我们也许要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一下。”
马嘉祺叹了口气:
马嘉祺“所以呢?”
陈清言“我们还是去办一下离婚手续吧。”
陈清言下定了决心似的,把揪住他衣领的手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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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欢进门的时候,马嘉祺正跪在地毯上处理狗毛,土黄色小狗六斤正贴着他疯狂转来转去,尾巴像是螺旋桨。
一听到外人开门的动静,它就机敏的看了下来人,见是熟悉的人类后,叫了两嗓子就转身跑走不见了。
亓欢“先生。”
亓欢打了个招呼,手里拎着大包小包,里面是短期的生活用品、应季新鲜水果和滋补品。
最后拎了一个透明的超市袋子,里面是一大包各式各样的零食。
马嘉祺“先放下吧。”
马嘉祺站起身来,笑得很苦,不如不笑,亓欢一下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有所猜测的问:
亓欢“先生,夫人没事吧?”

马嘉祺“在楼上睡觉。”
马嘉祺没有回答,只是比了一个小声的姿势:
马嘉祺“前面又哭了很久,让她好好歇歇吧。”
亓欢“怀孕期间情绪不稳定也是正常的。”
马嘉祺“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马嘉祺沉默了很久,而后立起身来,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屏幕上只有一小段视频文件,被设置了循环播放,因为马嘉祺关了声音,所以只能看到屏幕中陈清言被记者的麦克风一丛丛怼在脸前的样子。
当时雨下得正大,陈清言浑身湿透,头发遮住苍白的脸,嘴唇艳红如病。
她眼中满是失魂落魄,说起马嘉祺时倒有光,每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让人叹服。
可谁能想到那是马嘉祺刚跟她说完分手出来,她整个人魂都丢了,还在一字一句、心照不宣地传达他想说的、想骂的话。
他却只能这么隔着一个时空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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