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善诡术,自然也有蛊,但是这蛊和苗疆的蛊不一样,苗疆蛊女,杀人无形,哪怕武功不怎么高,杀伤力也不容小觑,地官虽然武功高强,却明显十分谨慎。
他握紧判官笔,仔细打量着阿玳,许久之后冷笑一声。
“年纪轻轻,倒是胆子不小。”
便是苗疆之人又如何,如此年纪轻轻,又能炼出多少蛊?
阿玳闻言不恼,反倒抬手将垂落肩头的青丝别至耳后,鬓边银饰随动作叮咚轻响,腰肢软得像无骨的柳。
“大人倒是年纪大,胆子也不怎么大。”
她娇声笑起,话音未落足尖已点地旋身,裙摆翻飞间竟擦着地官身侧掠过,带起一缕淡得几乎嗅不见的异香,她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地官早有防备,判官笔“嗡”地颤出一道罡气,笔尖点向阿玳后腰要害,可他笔尖刚至,眼前忽然炸开一片细碎的粉雾,阿玳已如蝶般退至丈外,指尖还捻着半朵枯萎的野花。
“大人别急着动手。”
她眼波流转,语气黏腻如蜜:
“也让大人尝尝我这年纪小的好处。”
地官心头一凛,旋即觉出腕间微痒,低头便见三两只细如牛毛的黑虫正顺着他握笔的指缝往里钻。
他冷哼一声,内力骤然催动,罡气从经脉涌至皮肤表层,那些黑虫瞬间被震成齑粉,可这片刻耽搁,阿玳已再次欺近。
她步法奇诡,并非中原武学路数,似林间狸猫般飘忽不定,地官判官笔横扫,带起凌厉劲风,本欲将她逼退,却见阿玳猛地矮身,裙摆扫过地面时,数条银线突然从裙裾下射出,直取他膝弯穴位。
那银线细若发丝,末端竟缀着米粒大小的蛊虫,落地便弹起,速度快得惊人。
“雕虫小技!”
地官足尖点地跃起,笔杆竖挡,将银线尽数斩断,可断落的银线上,蛊虫竟未摔死,反而借着断劲扑向他的脚踝。他无奈收势旋身,靴底灌注内力踏向地面,震起的气浪才将蛊虫震开。
这一耽搁,阿玳已绕至他身后,指尖拂过他后颈的瞬间,一股微麻感顺着脊椎窜上。
地官心头火气,逍遥天境的修为彻底铺开,周身丈内凝成无形气墙,意图将阿玳困在其中强行震杀。
气墙收缩之际,他分明看见阿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随即她猛地张口,吐出一团淡青色的雾,那雾遇着气墙竟不消散,反而黏在气墙上,转瞬化作无数细小的飞虫,顺着气墙的缝隙往里钻。
他不得不分神催动内力绞杀飞虫,气墙的威力顿时弱了三分,阿玳抓住机会,足尖点在气墙边缘,借力翻至半空,衣袖一扬,又是数十只蝴蝶纷飞。
地官握笔的指节泛白,笔尖点出三点寒芒,每一点都精准戳死领头的蛊虫,可后续的蛊虫却绕着他的招式缝隙钻,防不胜防。
“这位…大人,武功再高,又能护得住全身吗?”
阿玳落在不远处的断墙上,裙摆随风轻晃,露出的脚踝纤细却稳。
地官刚震开爬向颈侧的一只蛊虫,便觉手背一麻,竟是方才被震碎的蛊虫粉末渗进了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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