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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到半小时，白敬亭到了。他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进门就直接走到我面前："我们单独聊聊。"

林小满识趣地走开了。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不是该冷静一段时间？"

我愣住："什么意思？"

"我不是不爱你。"他语气有些急，"只是现在这个情况，我不想连累你。"

我笑了："你不是说我不怕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怕。"

我看着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没回答。我忽然明白："是因为李婉儿的视频？"

他点头："她手上……好像真有东西。"

"什么东西？"我问。

"她说……她有我们以前的合照。"他低声说，"还有录音。"

我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了一样。脑子里嗡嗡作响。

"什么时候的事？"我声音发颤。

"我不知道。"他摇头，"但我总觉得……你对我隐瞒了什么。"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痛："你到底是谁？"

我愣住了。他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我。

像是在审视，而不是在爱。

我站起身，声音很轻："你不信我？"

他没说话。

我笑了："那你现在就走吧。"

他站在原地，没动。

我转身走向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心里空得可怕。

"你要是想查清楚……"我背对着他，"那就去查吧。"

"你不会否认？"他问。

"我说什么，你现在都不会信。"我苦笑，"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听着门关上的声音，终于忍不住，眼眶红了。

林小满走进来，看见我这样，立刻抱住我："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声音沙哑："你说……他为什么会突然怀疑我？"

她没说话。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自己也在想。

李婉儿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她又是怎么知道白敬亭喜欢我？

我到底……是谁？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如果你想知道自己是谁，今晚十点，来东区老码头。"

我盯着这条信息，心跳如鼓。

林小满看到我表情不对，凑过来一看，脸色也变了："你别去。"

我握紧手机，轻声说："我必须去。"

因为我知道，答案就在那里。而白敬亭……也许从来就不属于我。

\[未完待续\] | \[本章完\]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呼吸有些急促。林小满在我身边来回踱步，脚步声在空荡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你真要去？”她声音发紧。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那条短信翻来覆去地看。同样的字句，却像是藏着什么我没注意到的细节。

“昨晚的事还没理清。”她停在我面前，“你现在又要去赴约？”

我抬头看着她：“如果不去，我永远都是个谜。”

她咬了咬嘴唇，眼神复杂：“那你打算怎么去？”

“一个人。”我说，“和上次一样。”

她皱眉：“你不该再冒这种险。”

我笑了笑：“可我已经在冒险了。”

外面的天色阴沉，乌云压得很低，像是随时会塌下来。风拍打着窗户，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我站在窗边，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却像被抽空了一样。

林小满坐到我旁边，轻声说：“要不……我陪你去？”

“不行。”我摇头，“这次不一样。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看着我们。”

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你是说白敬亭？”

我转头看她：“你觉得他真的只是被李婉儿影响了吗？”

她没有立刻回答。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也在想。

白敬亭的反应太奇怪了。他明明最了解我，却在最不该怀疑我的时候，选择了不相信。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照片。那张泛黄的照片，背面写着“林雨桐”。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晚上九点，我出了门。天空飘起了细雨，打在脸上凉得刺骨。我裹紧大衣，走进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