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她从钱包里取出五张皱巴巴的百元纸币,下的最后一点钱。毕竟血脉相连,她不愿让离别显得太过难堪。轻轻放在桌上。这是她大学期间省吃位用兼职能攒
许悸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个所谓的家了。推开门,内弥漫着烟酒混杂的浑浊气味,家具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碎玻璃和空酒瓶——都是父亲许安酗酒后映入眼帘的依旧是记忆中那片破败不堪的景象。屋的“杰作”。许悸轻轻叹了口气,这次回来,是为了取走自己最后的行李。大学即将毕业,她终于能够永远离开这个从未给过她温暖的地方。
许悸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她的声音平静得近乎淡漠:“该还的,我都还清了。我走了。”
正当她转身欲走时,许安摇摇晃晃地从里屋出来,一眼瞥见桌上的钞票,顿时勃然大怒。他重重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空酒瓶哐当作响:“许悸!老子养你这么多年,就值这五百块钱?你个白眼狼!”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许安,他嘶吼道:“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告诉你,我已经把你卖给陈家换钱了,你去了我也就能享福了!”这句话如一道惊雷,劈得许悸措手不及。她愣在原地,浑身冰凉。原来,她连最后的尊严,都被父亲明码标价地出售了。
两个月后,婚期如期而至。婚前一日,陈家派车将许悸接至府上。让人意外的是,她的全部行李仅仅是一个小巧的行李箱和一个锈迹斑斑的密码箱。保姆领着她穿过富丽堂皇的走廊,最终在一扇雕花木门前停下。
陈晃就站在窗前。一身剪裁精致的高定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他正托着下巴沉思,侧脸线条冷峻分明。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来,脸上的冷冽瞬间融化,化作春风般和煦的微笑。他主动伸出手,声音温润:“你好,许悸。我是你的未婚夫,陈晃。”
许悸怯生生地伸手回握,触到他掌心温暖的瞬间,像是被烫到般微微瑟缩。“你、你好,我叫许悸。她的声音细若蚊吟。
了,怎么还这么生分呢。”陈晃也被逗笑了,很自保姆在一旁笑着打圆场:“哎呀,都是要结婚的人然地接过许悸的行李,带着她参观婚房。
卧室布置得意外温馨。柔软的大床上摆放着几个可爱的玩偶,床边熏香灯散发着安神的薰衣草香气,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布置者的用心。陈晃细致地为她介绍着房间的每一处布置,声音始终温和:“这就是我们的婚房,还喜欢吗?有任何想调整的地方,都可以告诉我。”他转头看向许悸,眼神真挚,“明天 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今晚 好好休息,我的未婚妻。
这番体贴的话语让许悸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她轻轻点头,唇角漾开一抹浅笑:“谢谢你,陈晃。我很喜欢。
婚礼当日,许悸身着精美绝伦的婚纱,手挽陈晃步入礼堂。悠扬的乐曲流淌而过,台下宾客的目光各异-—有祝福,有好奇, 也不乏质疑这位陈家少爷为何要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姑娘。但陈晃全然不在意这些目光,他的视线始终落在身旁的新娘身上,眼神温柔而坚定。在这一刻,他唯一的念头是:终于能够好好守护她,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婚礼仪式庄严而浪漫,他们彼此宣誓,交换婚戒,在漫天飘落的玫瑰花瓣中相拥。礼成的那一刻,许悸恍惚觉得,或许这场突如其来的婚姻,并不像她想象中那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