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严浩翔对我的依赖变得更加明显,甚至带上了一种近乎病态的偏执。
他会每天早上准时等在我的房门口,亲手给我递上温热的牛奶和早餐;会在我去学校的时候,让司机绕远路送我,然后自己再去隔壁的贵族中学;会在学校里拒绝所有女生的示好,只因为我说过“浩翔以后只能对姐姐好”;会在我和那些窥探遗产的亲戚周旋时,默默地站在我身后,眼神冰冷地看着那些人,只要我一个眼神,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哪怕对方是长辈。
有一次,二伯借着家庭聚餐的名义,试图在爷爷面前说严浩翔的坏话,暗示他年纪太小,不足以继承家业,不如先把遗产交由他代管。我还没开口,严浩翔就先站了起来,彼时他已经十五岁,身形拔高了不少,脸上褪去了些许稚气,眼神却变得格外冷酷。
“二伯,”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场,“爷爷的遗产,自然有爷爷的安排,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再说,有姐姐在,我不需要任何人代管。"
二伯脸色一沉:“浩翔,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严浩翔嗤笑一声,眼神里的冷漠和不屑,像极了我,“二伯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吗?想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二伯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气得脸色铁青,想发作,却被我冷冷地瞥了一眼。我手里把玩着一只玻璃杯,语气平淡:“二伯,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说浩翔一句不好,或者打遗产的主意,我不介意让你名下的那几家小公司,彻底破产。
我的话不是威胁,而是事实。这几年,我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发脾气的小姑娘了。我利用爷爷对我的些许偏爱,还有自己偷偷学习的金融知识,开始布局。那些试图转移公司资产、凯觎遗产的亲戚,早就被我不动声色地收拾了几个,二伯不过是还没吃到大亏,才敢这么明目张胆。
二伯看着我眼中的疯狂和笃定,想起了之前被我搞得身败名裂的三姑婆,还有破产的小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划破夜空,我故意磨到最后一个走出教室。楼道里的灯光昏沉,脚步声渐次远去,只剩下我拖着影子慢慢下楼,指尖藏在袖管里,微微泛汗。
我没直接回宿舍,而是绕到女生宿舍楼下那排香樟树下,靠着树干站定。晚风卷着草木的清香吹来,撩起我的校服衣角,也吹得我心里那点不甘的火苗越燃越旺。
丁程鑫说过要送我回宿舍,我偏要先主动出击。从前都是我看着猎物掉进陷阱,就算现在身份互换,我沈书仪也绝不会一直被动挨打。我要让他知道,就算是猎物,也有反噬猎人的獠牙。
我低头看了看脚上的低跟鞋,脚踝处果然被磨出了一片红痕,微微发烫。这是我特意留的“破绽”-—猎人最擅长利用猎物的同情心,现在,我要反过来用这招试探他。
路灯的光线斜斜地打过来,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路口,步伐从容,正是丁程鑫。他像是早就知道我在这里等他,目光穿过夜色,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仿佛看穿了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