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沈如秋已被南贵带离了席面,便听一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媳妇,你相公句句皆是正理,也只有为夫心系吾妻,才会瞧出你眼中那一抹不安之色的。”
沈如秋一惊:“啊?我有这般明显吗?你都能瞅出来了?”
“呵呵,媳妇!”南贵咧嘴一笑,抬指尖,宠溺的轻点了一下她的眉心:“我可是你相公,你有何种样子是我不知晓的!”
这般动作再加之这番言语,尽显夫妻间的暧昧,令沈如秋一瞬间红了面庞,低低的娇嗔道:
“不成个样子,小心被旁人瞧了去!”
“谁爱看谁看呗,媳妇,到底何事啊?”
“也不是啥大事啦,你先别问,去吧,眼下贵客众多,不好怠慢的,等宾客离开我再同你讲。”
“不,你马上告诉我。”南贵带着酒意,竟耍起了懒皮;
可沈如秋听来,却似是在撒娇一般,无奈一笑:
“好啦,我保证,等客人离开我一定会告知你的。”
“真不是啥大事?那成吧,左右时辰也差不多了,有些人已有了离去的准备。”
“是啊,你快些回到兄长身边,送客还要你陪着兄长的。”
在沈如秋的催促下,南贵只得暂且回到了李东煦身边;
约摸大半个时辰,太子先行告辞,安王和几位皇子也随及离开了;
那些个道贺的宾客皆在等待此时呐,见太子和安王他们离去,马上随之纷纷与李东煦和南贵告辞;
李府渐渐安静下来,热闹的喜宴结束了;
李东煦今晚可是饮了好些酒的,即便是千杯不醉的酒量,此时也显出了醉态;
而南贵,竟比李东煦强上一些,方才与自家媳妇说话时便有醉意,一番送客后,酒意散了不少,眼下竟只显微熏之态了;
沈如秋和李涵慧指挥着家中下人开始收拾残局;
“媳妇,宾客皆已送出门了!”南贵回到了沈如秋身边;
李东煦面色微红的走了过来,只瞥了一眼忙碌的李涵慧,便将目光移至沈如秋,微施一礼:
“有劳弟妹了,近日你已够累的,眼下还要劳你来善后操持着。”
沈如秋赶忙还一礼:
“兄长说得哪里话,您万万不可与我施礼,此乃是分内之事,您快些回去歇着吧。”
“那好,弟妹莫要太过操劳,将事情交给李妈妈和李泽便可,你们也要早些安置才是。”
李东煦转身阔步前行,只数步,脚步一顿,回身,看向沈如秋:
“弟妹,东丰居可是……有事?”
他突然有此一问,把南贵和李涵慧问懵圈了;
而沈如秋只是淡淡一笑:
“无事,一切都好,兄长回吧。”
李东煦眉头一紧,折身返回到沈如秋身前,压低声音至仅二人能听到,发问:“弟妹不妨直言。”
同样的,沈如秋声音极低的答话:“兄长莫急,长嫂去见干娘了,已走了一会子,眼下……怕是要回来了!”
李东煦震惊,二话不说,直接抽身,大步流星的往四进院而去……
“媳妇,咋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