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外头突然一阵吵闹,两人赶紧跑到窗前,戳破窗纸看去,听来人嚷嚷,是个督尉,手下带着不少士兵,两人对视一眼,本想告诉对方不用多生事端,不必过问的,没想到这一对视才发现,他们两个,离得也,太近了吧……
卢凌风看着月溪光滑白皙,甚者他觉得手感也不错的俏脸,心头一阵荡漾,眼神下移,对上那红艳的双唇,卢凌风下意识吞了吞口水,他觉得嗓子有些发痒,口渴,若是汲取一口她口中的……
停停停!卢凌风,你可是范阳卢氏,世家子弟,怎可有如此荒唐龌龊的想法!县主身份尊贵,他怎可,怎可如此……太该死了!
“是裴喜君!”
“嗯?什么?”
卢凌风被月溪的声音惊的回神,下意识问了句,毕竟他刚刚乱七八糟的想法,怎么可能关注到外面的状况!
“那个什么都尉的,绑的女子居然是裴喜君!不是,她不该在长安待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还被抓了?”月溪一脸疑惑,也没多想,“赶紧救人,看来这什么都尉的,也不是个好东西。”
裴喜君?卢凌风紧皱眉头,不是他自恋,他觉得裴喜君逃出长安南下,怕就是来寻他的。可那天晚上被杖责之前,他已经与她说清楚了误会,也说了他心有所属,虽云泥之别不敢言明,但情已入骨,便是一辈子不能在一起,也只会喜欢她一人。
他说的清楚直白,裴喜君当时哭着追问是谁,他无可奉告,起身离去时,她也没纠缠,只以为此事已了,万万没想到她竟如此胆大妄为,离开长安追来。
心思轮转间,裴喜君被带到他们隔壁的房间,听到没一会儿,隔壁没了动静,月溪开了门缝看去,隔壁竟是无人看守。想来是觉得裴喜君一介弱女子,不担心她有能力逃跑。
月溪快速推开房门过去,抽出佩剑划开系死的绳子,推门而入。
“你是?”裴喜君被惊吓到,见来人是个女子,这才壮着胆子询问。
月溪没回答,上前划开她手上的绳子,正要拉着人出去呢,下一秒身边的人猛地飞奔而去,紧接着便听到裴喜君惊喜的声音:“卢凌风!”
月溪虚空握了握那本来要拉人的手,有那么一丢丢的尴尬,现在要是还不知道这裴喜君放着侍郎千金不做,非要跑出长安的理由,她就是真傻了。
暗暗啧了一声,月溪打算回去找自家师兄去,莫要打扰人家谈恋爱。转身之际便看到有些滑稽的一幕,裴喜君开心的想要凑到卢凌风身边,而卢凌风却拼命的仰着身子往旁边躲去,这场面,月溪更尴尬了,不得不开口提醒道,
“要不,二位等离开这里在叙旧?”
裴喜君这才反应过来:“薛环,薛环还在那些人手里!卢凌风,你帮我救救他。”
卢凌风下意识看向月溪,他不想月溪误会,刚要开口让月溪带着裴喜君回去,他去救人时,月溪快速开了口,
“行,”月溪点头,“卢凌风你带着裴小姐去救人,我回去找师兄,这驿馆不能待了,一会儿右厢房会和,赶紧离开。”
说完不等两人回应,月溪的身影快速离开,等回到之前的房间,便撞到匆忙打开房门,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苏无名。
一见到她回来,苏无名提起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随机立马上前拉住扯住月溪的手臂:“师妹啊,这驿馆不能住了,我们赶紧走。刚刚迷迷糊糊间我好像进入一个冰窖,四周挂满了血淋淋的生肉,我还看见刘十八和一个人在说话。给我吓的不轻,赶紧走,赶紧走。”
月溪点头:“这里确实有古怪,还极有可能是个蛇窝。刚刚来了个折冲都尉,绑了裴喜君和她的小厮,欲对裴喜君行不轨之事,被我和卢凌风救了。据裴喜君说,路上那都尉还撸了另外一名女子,遇到她时,便把那女子推下悬崖了。”
“谁?裴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