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金斑,柔和的光线漫进房间,驱散了深夜的暧昧余温。
赤司征十郎是被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痛惊醒的,后腰像是被重物碾过,每动一下都牵扯着细密的痛感,连带着四肢都泛起慵懒的酸软,全然不是平时晨起的清爽状态。
他缓缓睁开眼,赤金色的瞳孔还蒙着层刚睡醒的雾霭,视线落在熟悉的天花板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属于温砚辞的雪松香气。
昨晚庆功宴的喧嚣、酒精的灼热、被众人起哄灌酒的画面碎片般闪过,随即被更深层、更暧昧的记忆覆盖。
他模糊记得自己抓着温砚辞的衣角不肯松手,记得在房间里主动搂住对方的脖颈,记得那个带着酒气的、笨拙又急切的吻,还有之后那些全然失控的喘息与贴合...
赤司的脸颊“唰”地一下涨红,像被沸水烫过般迅速蔓延到耳尖,连脖颈都泛起淡淡的粉晕,怎么会?他怎么会做出那样主动的事情?
作为赤司家的继承人,作为洛山的队长,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克制与冷静,哪怕对温砚辞早已情根深种,也始终保持着最后的体面。
可昨晚酒精上头,所有的理智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最直白的渴望和占有欲,甚至还...还强吻了温砚辞。
那些不受控制的呻吟、毫无保留的依赖、主动攀附的指尖,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像在眼前重现,羞耻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猛地攥紧了身下的被褥,指节泛白,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不行,不能让温砚辞看出他的窘迫,更不能让他再提起昨晚的事。
他侧过身,想离身边的人远一点,却不小心牵动了后腰的酸痛,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发出一声极轻的“嘶”。
这细微的声响惊动了身边的人,温砚辞缓缓睁开眼,银灰色的眼底带着刚睡醒的惺忪。
目光落在赤司泛红的侧脸上,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低沉悦耳,却让赤司的脸更红了。赤司没有回头,只是将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嗯。”
心里却在狂跳,他该不会要提昨晚的事吧?千万不要,太丢人了。
温砚辞侧过身,单手撑着脑袋,目光落在赤司露在外面的耳尖上,那片绯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赤司的耳尖,感受到对方瞬间的僵硬,眼底的笑意更浓了:“腰很酸?”
这个直白的问题像针一样戳中了赤司的羞耻点,他的身体瞬间绷紧,声音带着点羞恼的颤抖:“别碰我。”
心里却在哀嚎,温砚辞这个家伙,就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明知他脸皮薄,还故意戳破。
“怎么了?”温砚辞故意逗他,指尖顺着他的耳廓轻轻下滑,落在他的后颈上,感受着那里细腻的皮肤,“昨晚不是很主动吗?抓着我不肯松手,还说...”
“住口!”赤司猛地转过身,瞪着温砚辞,赤金色的瞳孔里满是羞恼,眼眶微微泛红,像只被惹急了的小兽,“不准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