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那几株靛蓝色的植物,声音颤抖。
左航“这就是他们所说的‘魇蓝花’的替代品!根据那些残缺记载,用京城的阴寒之地辅以特殊药物培育出来的赝品!它们正在吸收诺儿的生机!”
严浩翔脸色发白。
严浩翔“慈安堂下面……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左航“我知道了!”
左航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土墙上,眼中是无尽的暴怒和自责。
左航“就在诺儿的善堂之下!就在本相的眼皮子底下!经营了数年之久!本相竟现在才知道!”
他猛地看向余媛,眼神锐利如刀。
左航“你母亲的信笺呢?原件!还有没有提到那个黥面老妪的其他信息?她最后去了哪里?这些东西是不是她留下的?!”
余媛心中剧震,没想到左航直接联想到了母亲身上!她强迫自己冷静,从怀中取出那几封密信的原件,副本她已留下,递了过去。
余媛“只有这些通信,并未提及老妪最终去向。先母在笔记中曾批注,认为相关之事乃‘虚妄传说,生灵勿近’。”
左航一把抓过信纸,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仔细翻阅,目光最终停留在那句「‘月魄’之华,非‘魇’之故土月夜不生,然采摘需以‘心’为引,慎之慎之……」上,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左航“以心为引……以心为引……”
他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猛地抬头,眼中是一片骇人的血红。
左航“诺儿……就是那个‘心’?!她想把诺儿当成培育真正‘月魄’的祭品?!还是想用她的心魂去唤醒什么鬼东西?!”
这个猜测比之前任何设想都要恶毒百倍!
地下室内一片死寂,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左航粗重的喘息声。
就在这时,张谦急匆匆从上面下来,低声禀报。
张谦“相爷,安排在‘那边’的眼线传来密报,太后……太后一个时辰前,秘密召见了钦天监正和……和一位从未露过面的、据说来自西疆的苦行僧!”
太后在这个关键时刻秘密召见钦天监和西疆僧人?!
左航、余媛、严浩翔三人脸色同时一变!
果然是太后!她甚至可能比他们更早就在追寻“魇”的踪迹!
线索再次指向了深不可测的皇宫!
而此刻,慈安堂地下的这个邪恶“培育场”,又该如何处置?这几株正在吸收许诺生机的诡异植物,是该彻底摧毁,还是……将计就计?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余媛身上。
地下密室中,火把的光芒将左航脸上那种混杂着暴怒、痛苦和一丝疯狂希冀的表情映照得明暗不定。太后秘密召见钦天监和西疆苦行僧的消息,像一滴冰水落入滚油,瞬间炸开更深的猜疑和紧迫感。
左航“太后……果然一直是她的所作所为!”
左航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被背叛的彻骨寒意和一种棋差一着的屈辱。
左航“先皇时期她就一直在研究邪术,甚至先皇的逝世……她是想确认这东西是否真的重现,甚至……她想得到它!”
严浩翔脸色难看至极,低吼道。
严浩翔“那还等什么?赶紧把这些鬼东西毁了!”
他指着那几株吸食生机的诡异魇蓝花赝品,就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