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郑氏上完香,转身笑道:"劭儿自幼性情刚烈,若有冒犯之处,还望乔小姐海涵。...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偶尔静心罢了。"乔慈观察着这位突然出现的魏家长辈,心中警惕。
魏郑氏上完香,转身笑道:"劭儿自幼性情刚烈,若有冒犯之处,还望乔小姐海涵。"
"魏侯待民女...甚好。"乔慈斟酌词句。
"是吗?"魏郑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便好。只是..."她压低声音,"乔小姐可知,劭儿为何对乔家恨之入骨?"
乔慈心头一跳:"略知一二。"
"不止是世仇那么简单。"魏郑氏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十五岁那年,亲眼看到母亲被乔家派来的刺客重伤,不治身亡。而那刺客,据说是你祖母的心腹。"
乔慈如遭雷击。祖母的心腹刺杀魏母?这怎么可能!祖母手札中明明满是对阿月的怀念与愧疚...
"夫人此言当真?"她强自镇定。
魏郑氏叹了口气:"可怜劭儿,小小年纪就..."她突然住口,像是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妾身多言了。乔小姐慢坐,妾身先行告退。"
乔慈目送魏郑氏离去,心中波澜起伏。如果魏郑氏所言属实,那么魏母信中"当年之事"与刺客事件有何关联?祖母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她决定先回听雪轩,从长计议。刚走出佛堂,一个扫地的小厮悄悄塞给她一张纸条,随即低头匆匆离去。
乔慈回到房中才展开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勿信魏郑氏。"
这警告来得如此及时,又如此诡异。乔慈感到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收紧,而她困在中央,分不清谁是猎手,谁是猎物。
夜幕降临,乔慈早早熄灯,却未就寝。她坐在窗边,望着院中的月色,思索着这几日发生的种种。玉镯的秘密、魏母的信、魏郑氏的警告、神秘的字条...这些碎片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一阵轻微的响动从窗外传来。乔慈警觉地站起身,只见一个黑影敏捷地翻窗而入。她刚要呼喊,对方迅速捂住她的嘴。
"小妹,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乔慈瞪大眼睛,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的面容——是她多年未见的兄长乔烨!
"大哥?!你怎么..."她压低声音,又惊又喜。
乔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时间紧迫,听我说。三日后子时,密道出口有人接应。这是你唯一逃脱的机会。"
乔慈心头一震:"那张字条是你派人送的?"
乔烨点头:"魏劭近日将有大动作,你必须在那之前离开。"他警惕地看了眼窗外,"我不能久留。记住,三日后的子时,不要相信任何魏家人!"
说完,他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乔慈呆立原地,心乱如麻。兄长亲自冒险来救,按理说她该毫不犹豫地答应。可魏劭的计划、魏母的信、那个未知的真相...这一切让她无法决断。
她轻抚腕上的玉镯,想起魏劭今晨看那封信时的眼神——那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仇敌会有的眼神。那里面的痛苦与迷茫,如此真实。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乔慈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去赴兄长的约,但不是为了逃走,而是为了问清真相。若乔家真如魏母信中所说,在当年的恩怨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那么她必须知道。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确认一件事——魏郑氏所说的刺客,是否真与祖母有关。
带着这些疑问,乔慈终于躺下,却依然无法入眠。明日见到魏劭,她该告诉他兄长的出现吗?若说了,兄长危矣;若不说,又愧对这几日与魏劭之间建立的微妙信任。
月光如水,洒在床前。乔慈轻叹一声,翻了个身。这一夜,注定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