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终于说出口了ƪ(˘⌣˘)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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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后的第七天，周三
图书馆的窗开着，雨后清冽的空气混着旧书纸张的气息飘进来。
宋亚轩的烧早就退了，但叶听眠发现他留下了后遗症——
他变得更容易脸红了
比如现在，她只是指着笔记上他写的一行字问
叶听眠这里你画了个星星，是什么意思？
宋亚轩的耳廓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宋亚轩…重点
他低头假装整理书页
宋亚轩表示这个结论很重要
叶听眠那这里的心形呢？
叶听眠翻到下一页，指着角落里一个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铅笔心形。
宋亚轩整个人僵住了
他盯着那个心形看了三秒，然后迅速合上笔记本。
宋亚轩看错了
他的声音有点发紧
宋亚轩那是……草稿
叶听眠是吗？
叶听眠托着下巴看他，眼睛弯起来
叶听眠可我怎么记得，你从来不在草稿上乱画？
宋亚轩不说话了
他转着手中的笔——
那是叶听眠的笔，她说借他用一天
笔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旋转，快得几乎要飞出去
窗外的阳光很好，斜斜地照进来
叶听眠忽然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宋亚轩停下转笔的动作，抬头看她
叶听眠宋亚轩
她轻声说
叶听眠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宋亚轩…什么？
叶听眠在电磁学里，边界条件定义了场的连续性
叶听眠靠坐在桌沿，低头看他
叶听眠那在我们之间……
她顿了顿
叶听眠边界条件是什么？
图书馆里安静极了
宋亚轩看着她
阳光把她额前的碎发染成浅金色，她的眼睛亮亮的，里面有他的倒影
他忽然也站了起来。
这个动作让两人瞬间拉近距离——
太近了，近到叶听眠能看清他睫毛的颤动，近到呼吸交融在一起。
宋亚轩叶听眠
他开口，声音很轻
宋亚轩你记得上次那道题吗？
叶听眠…哪道？
宋亚轩关于电场分布
宋亚轩说，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专注得像在解一道最难的物理题
宋亚轩在边界处，电场强度会突变
叶听眠…记得
叶听眠所以？
宋亚轩所以有些边界
宋亚轩往前迈了一小步，现在他们的鞋尖几乎相触
宋亚轩是需要被打破的
他的声音在最后一个字上微微发颤
但他没有后退，反而又往前凑近了一点。
叶听眠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像雨后青草一样的气息
她的心跳快得不像话。
叶听眠那……怎么打破？
她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宋亚轩没有回答
他用行动回答
他低下头，很轻又很小心地，吻了她。
只是一个触碰
嘴唇碰嘴唇，像蝴蝶停在花瓣上那样轻
短暂到叶听眠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退开了。
两人都愣住了。
宋亚轩的脸红透了
他从脖子红到耳根，连握着笔的手指关节都泛着粉色
但他没有移开视线，就那么看着她，眼睛亮得惊人。
叶听眠眨了眨眼
然后，她笑了
不是大笑，是很轻很软的笑，从眼睛里溢出来，漾到嘴角。
她伸出手，轻轻拽住他的衬衫前襟，把他又拉近了一点。
叶听眠宋亚轩
她低声说，
叶听眠你刚刚打破了一个边界
宋亚轩…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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