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说我是假的？可我心疼都是真的！

第195章 你说我是假的？可我心疼都是真的！

林渊走出古洞的瞬间，掌心那枚蝶翼晶片与情丝罗盘相触的余温顺着经脉往上窜。

他原以为系统该是冷硬的，此刻却像有团活物在胸腔里轻轻跳动——是命格系统在回应他的意志。

月光漫过肩头时，他听见自己骨骼发出极轻的噼啪声，像是某种禁锢被悄然挣开。

"你眼神变了。"身侧突然传来楚灵儿的低语。

她不知何时凑到近前，发梢沾着洞外的夜露，指尖虚虚点在他眉骨下方，"像......终于敢看镜子了？"林渊一怔，想起幻境里那面碎成千万片的镜宫——从前他总在镜中看见"护不住"的自己，此刻再看，眼底的雾气似乎散了些。

"你体内有股陌生波动。"白芷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她指尖仍凝着半道未收回的术法光纹，眉峰微蹙，"像是......你自己在跟自己打架？"林渊这才注意到，方才晶片融入罗盘时，有两股力量在丹田处交缠：一股是熟悉的系统规则，另一股却带着温热的，类似心跳的震颤。

他垂眸看向掌心，罗盘表面的纹路正随着呼吸明暗起伏，像在说"我醒了"。

洞外的风突然转了方向。

玄音子的身影从月雾里踱出来，道袍被吹得猎猎作响，右眼角的幽蓝泪痣却稳得可怕。

他望着林渊，嘴角仍挂着惯常的慈笑："恭喜解锁第一心锁，接下来该取第二心锁了吧？"

林渊脚步微顿。

他看着对方眼角那抹幽蓝，忽然想起幻境里那道无脸身影——真灵附身时，总爱挑宿主最在意的"故人"模样。

玄音子是他初入修真界时的引路人，论"软肋"，再合适不过。

"你说错了。"林渊停在离他三步远的位置，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罗盘边缘，"心锁共有七把，但你知道第一把叫什么吗？"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叫'不敢救'。"

玄音子的笑容僵在嘴角。

林渊看着他瞳孔微微收缩，声音陡然冷下来："真灵不会犯这种错。"他向前半步，月光在衣摆划出冷白的线，"第一心锁的意义，连我自己都是方才在幻境里才明白——你若真是玄音子，该和我一样痛了十年；你若真是真灵，该能看透人心最深处的疤。

可你刚才说的是'该取第二心锁'，像在背剧本。"

洞外的虫鸣突然停了。

玄音子的面皮开始扭曲，青灰色的血管顺着脖颈爬上面颊，原本慈和的眉眼裂开蛛网状的金纹："区区凡躯，也敢逆天命？！"他抬手一抓，林渊只觉头顶炸开轰鸣，漫天金芒如暴雨倾泻，竟要强行抽取他的命格！

"情丝封印·暂闭！"林渊双指并拢抵住眉心。

他也说不清这念头从何而来，像是罗盘里的金芒突然窜进识海，替他拽出了被系统雪藏的记忆——原来所谓"封印"，不止能封别人，更能封"恐惧"。

银链自虚空倾泻而下。

那是林渊在幻境里擦过楚灵儿眼泪时，在镜宫中看见的光痕；是白芷每次替他续命时，在她眼底闪过的决绝；是柳诗诗总把最后半块桂花糕推给他时，沾在指尖的甜香。

银链缠上玄音子的金芒漩涡，竟将那团吞噬命力的光团生生冻成琥珀。

"你......把'恐惧'封进了他的力量里？"柳诗诗不知何时从洞后绕出来，发辫上的银铃被惊得乱响。

她盯着那团凝固的金光，声音发颤，"就像......就像把他怕被拆穿的念头，反过来锁死了他自己？"

玄音子的惨嚎震得洞壁簌簌落石。

他的肉身开始崩裂，露出内里蠕动的金色丝线——正是命格真灵的残念。

就在此时，地面突然泛起青灰色的光晕，一道古老的投影从中升起：白发老者负手而立，眼角的皱纹里凝着千年霜雪。

"小子，你能以情破妄，不错。"老者的声音像青铜钟在远空回响，"记住，第二心锁藏在'最温柔的谎言'中——那个对你笑得最甜的人，或许正替你瞒着最痛的真相。"

话音未落，投影便如晨雾般消散。

林渊望着那片空了的地面，喉间发紧——他忽然想起白芷每次替他续完命，总爱歪头冲他笑，说"这次损耗比上次轻多了"；想起楚灵儿把辣椒粉塞进他泡脚桶时，眼睛弯成月牙，说"这是特别定制的暖脚方"；想起柳诗诗把咳出来的血帕藏在袖底，却举着新绣的鸳鸯帕说"你看，比上次的针脚密吧"。

"最温柔的谎言......"返回皇宫的路上，楚灵儿突然攥住他的衣袖。

她的指尖凉得像浸过露水，"白芷上次说她没事的时候，是不是也在笑？"

林渊脚步一顿。

他望向走在前面的白芷——她背对着众人，广袖被夜风吹得鼓起，发间的玉簪泛着幽光。

他忽然感知到那丝若有若无的衰败之气，从她后颈的锁龙井纹身里渗出来，像极了......第七次续命中被她强行压下的反噬。

"第七次续命的代价......"林渊伸手，双封银链自腕间滑落，轻轻勾住白芷的袖角。

他的声音低得像叹息，"你从来没告诉我全貌，对吧？"

白芷的背僵了僵。

她没有回头，却抬起手，用拇指抹过眼角——林渊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见月光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像一滴未落的泪。

夜风穿廊而过。

情丝罗盘在林渊怀中发烫，他摸出一看，盘面不知何时浮起新的提示："第二心锁激活：请调查'被隐瞒的牺牲'。"

林渊望着白芷的背影，喉结动了动。

他忽然想起幻境里楚灵儿说的话："你总把所有的'错'往自己肩上扛。"可此刻他才明白——有些"对"，原来也有人在替他扛着。

月光漫过宫墙，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渊攥紧罗盘，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