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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梳呼吸一滞,刚刚降温的脸颊又有复燃的趋势。
这人…怎么总能这样,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让人心跳失序的话,偏偏他自己还总是一副陈述事实的坦然模样。
耳机里,歌声恰好唱到那句
“十七岁的我,总爱傻笑着,抬头看你说…”
她悄悄抬眼,看向他沐浴在月光下的清隽侧脸。
是啊,十七岁,就是这个样子吧。
有未说破的悸动,有共享的音乐,有并肩的影子,还有一轮见证一切的、特别圆的月亮。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齐梳家楼下。
老旧的居民楼灯火零星,她家的窗口还暗着。
齐梳停下脚步,有些不舍地摘下左耳的耳机,线还缠绕在他指间。
她轻轻将那个小小的耳机头放进他摊开的掌心,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带起一阵细微的电流。
齐梳“那我上去了。”
她声音轻轻的。
朱志鑫“嗯。”
朱志鑫点了点头,握紧了留有她指尖温度的耳机,
朱志鑫“去吧,我看着你上去再走。”
齐梳笑了笑,最后看了他一眼,挥挥手。
齐梳“拜拜。”
她转身走进单元门,脚步声在楼梯间回响。
朱志鑫站在原地,仰头望着。
很快,二楼楼道的老式声控灯“啪”地亮起,暖黄的光从楼梯间的窗户透出来。
接着是三楼、四楼…灯光依次亮起,像一串被点亮的、通往她世界的信号。
最终,五楼左侧的窗户也透出了光亮——她到家了。
他静静地又站了一会儿,看着那扇窗,直到那光亮似乎稳定下来,才缓缓转身,将那只还带着她体温的耳机塞回自己耳中。
推开家门,熟悉的寂静扑面而来。
父母加班尚未归来,客厅里只亮着一盏为晚归人留的小夜灯。
齐梳踢掉鞋子,甚至没顾上开大灯,怀里紧紧抱着那个浅蓝色的礼物袋,像揣着一捧易碎的星光,径直小跑着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反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她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房间里还残留着白日的余温,窗外的月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白的细线。
心还在为刚才路上的一切轻轻荡漾着,耳朵里似乎还回响着《耿耿于怀》的旋律,和那句“家乡的月亮承载思念”。
她没有立刻拆开礼物。
反而像要延长这份期待的甜蜜,决定先去洗漱,让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
温热的水流拂过脸颊,带走夏夜的微汗,却带不走眼角眉梢藏不住的笑意。
镜子里的女孩,眼睛亮得惊人,脸颊还泛着淡淡的红晕。
洗漱完毕,换上柔软的睡衣,齐梳才终于郑重地坐到了床边。
小心翼翼地将礼物袋放在膝盖上,解开那系得一丝不苟的浅蓝色丝带。
里面露出一个方正的小盒,以及一个素白的、没有多余装饰的信封。
她犹豫了一下,指尖先触向那封信。
抽出信纸,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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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会加更2/3,感谢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