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香薰的人寥寥无几,更别说如此具体的事件。这让他无法立刻将她的说法全盘否定为胡扯。
但长期保持的警惕和理性让他不可能轻易相信如此超现实的事情。他审视着地上痛苦不堪的少女,声音依旧冷静,带着审慎的质疑。
严浩翔你要怎么证明你就是那个香薰?
他需要确凿的证据,而不是单凭几句话。
徐以辞我香薰瓶……现在在刘耀文房间……
徐以辞疼得声音发颤。
徐以辞你拿过来……就知道了……
这是最直接的方法。
严浩翔眯起眼睛,思维飞速运转。
严浩翔你不会是故意想把我支出去,好趁机跑吧?
调虎离山,是常见的伎俩。
徐以辞……我有病吧!
徐以辞真想一口血喷出来!她气得连疼痛都暂时忘了三分,抬起泪眼瞪着他,声音因为激动和委屈拔高了些。
徐以辞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能跑吗?!头也疼腰也疼……我能跑哪里去?!我又不是拍电影……唰一下就消失了!
她气得胸口起伏,牵扯到腰伤,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严浩翔看着她激动又痛苦的模样,再看看她确实连站起来都困难的状态,理智告诉他,这确实不像装的,逃跑的可能性极低。而且,验证真伪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去拿那个香薰瓶。
严浩翔老实待着别动。
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不再犹豫,迅速转身打开房门,快步走向刘耀文的房间。
刘耀文果然不在,严浩翔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那个眼熟的深色玻璃香薰瓶。
他快步上前拿起瓶子,触手微凉。他不敢耽搁,立刻返回自己的房间,生怕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那个神秘的少女就真的“唰”一下消失了。
咔哒。
房门再次关上,严浩翔手里握着香薰瓶,站在门口,目光重新锁定在地板上的徐以辞身上。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和紧张,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木玫瑰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疼痛带来的颤栗。
严浩翔握着微凉的香薰瓶,目光紧紧锁着地上蜷缩的少女,等待着那个不可思议的证明。
下一秒,他亲眼目睹了足以颠覆他二十年来认知的一幕——地上的徐以辞,身影如同被擦除的粉笔字,瞬间变得透明、模糊,然后……消失了!
严浩翔瞳孔骤缩,呼吸一滞,震惊得僵在原地,大脑几乎停止了运转。这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几乎同时,他手中那个原本微凉的玻璃瓶身,清晰地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的热度。
徐以辞现在……相信我不是私生了吗?
徐以辞的声音,直接从他手中的香薰瓶里传了出来,带着一丝虚弱和如释重负。
严浩翔猛地低头,看着手中这个仿佛有了心跳的瓶子,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事实胜于雄辩,由不得他不信。
光影再次凝聚,徐以辞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但她似乎耗尽了力气,或者腰伤实在太重,刚化形就没站稳,踉跄一下,直接跌坐在了——他的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