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晚风
办公室的空调坏了,午后的热气裹着文件油墨味漫进来。子木对着电脑核材料,额角沁出细汗,正抬手想擦,一片阴影先落下来——沙瑞金拿着张纸巾,指尖轻轻蹭过她的鬓角,动作慢得像在数她的睫毛。
“别动。”他的声音比空调风还凉,带着点笑意,“蹭花了脸,下午怎么去见信访的老乡。”
子木往后缩了缩,椅脚在地板上划出轻响。他的指腹还停在她耳后,温热的触感像片羽毛,痒得她想躲,却又被那点温度勾着,舍不得移开。“沙书记,办公场合……”
“谁规定办公场合不能给同志擦汗?”他俯身去看她的电脑屏幕,呼吸扫过她的颈窝,“还是说,我们子木同志心里有鬼?”
文件上的字突然变得模糊。子木攥紧鼠标,指尖泛白,却听见他低笑一声,直起身时顺手抽走了她手里的笔:“休息十分钟,再看眼睛该花了。”
他把笔塞进自己上衣口袋,那位置贴着心口,隔着布料能隐约摸到笔的轮廓。子木盯着那个鼓包,想起上次他也是这样,把她落在会议室的发圈收在那儿,后来还给她时,发圈上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
下楼透气时,晚风刚起。子木靠在栏杆上吹着风,忽然被人从身后圈住腰。沙瑞金的下巴搁在她肩上,胡茬轻轻蹭着她的耳垂,像只撒娇的大型犬。“晚上去我那儿?”他的声音混着风飘进耳朵,“我让食堂留了糖醋排骨,你上次说想吃的。”
她想挣开,腰却被箍得更紧。他的手掌贴着她的小腹,隔着薄薄的衬衫,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渗进来,烫得她膝盖发软。“不去,”她嘴硬,声音却发飘,“我妈让我回家吃饭。”
“那我跟你一起去。”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就说我是你领导,来家访,汇报一下你最近的工作表现。”
子木被逗笑了,转过身时撞进他怀里。他顺势握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脉搏上轻轻摩挲,像在数她跳得过快的心跳。“沙瑞金,”她仰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片浅浅的阴影,“你越来越没正形了。”
“在你面前,要什么正形。”他突然低头,离得极近,近到她能看清他瞳孔里自己的影子。晚风卷着槐花香飘过来,他的唇擦过她的唇角,像片羽毛落了又起,“还是说,你就喜欢我板着脸的样子?”
子木的心跳像被踩了油门,猛地冲上喉咙。她攥住他的衬衫下摆,布料被扯得发紧,却听见他低笑出声,松开她的手腕,转而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走了,送你回家。”他拖着她往停车的方向走,步子轻快得不像平时的他,“阿姨要是问起,就说我是你……”
“是我男朋友。”子木突然打断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得像敲在石板上。
沙瑞金的脚步顿住了。他转过身,路灯的光正好落在他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子。晚风掀起他的衣角,也吹乱了子木的头发,他抬手替她把碎发别到耳后,指尖 linger 不去。“再说一遍?”他的声音有点哑,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
子木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热气吹进他的耳道:“我说,你是我男朋友。”
他突然低头吻下来。这次不是浅尝辄止,带着晚风的凉意和槐花香,还有他藏了许久的温柔。子木闭上眼睛,听见远处传来的蝉鸣,听见自己擂鼓似的心跳,还有他手环住她后背时,力道收紧的闷响。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记住了。”他的拇指擦过她发红的唇角,眼神亮得惊人,“以后不准反悔。”
子木笑着点头,手指勾住他的小指晃了晃。晚风穿过走廊,吹起两人交握的手,像牵着一串不会熄灭的星火。远处的办公楼亮着灯,信访窗口还有人影晃动,而栏杆上的影子紧紧依偎着,被月光拉得很长,像要缠到一起,再也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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