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不要脸。”
我继续洗,装没听见,直到听见妈也进了房间关了
门,才能泄愤的把碗重重的一放。
我的脸火辣辣的,这应该是我的羞耻心。
马嘉祺问我想要什么,我撕下杂志内页,一个个摊
在桌子上给他看,他撇着嘴憋着笑,卷着我的头发
一个个耐心的看,最后按着一个紫色宝石戒指下面
的八位问号标价笑着反问:“这个也要?”
我脸有点红,悄悄抽回来:“要其他的。”
没好好看介绍,只看见珠宝俩字了,张口要不对外
拍卖的收藏家私品,真的是能让人笑掉大牙。
幸好马嘉祺一直知道我是什么人。
他摸到我颈后,去解项链扣,嘴唇贴上我的鼻梁。
说话时呼出的带着淡淡烟草味的热气让我有些眩
晕,他说:“看你表现。”
他拧我软绵绵的胳膊,使坏让我难堪:“小胖妞。”
我抗议着挣扎两下,他继续捏,嗤笑:“还不服?”
我服,我当然服,刘海被汗打湿黏在额头上也不
管,累的眼皮打架,翻身抱住他的胳膊亲了一口求
饶,说总裁说的都对。
“哦?我那么厉害呀?那你爱我吗?”
“爱啊…..”
再困我也有职业病的,哄老板高兴的话张口就来。
“阿芙说的也都对。”
我的眼皮湿润润的,他左右各亲了一口。
马嘉祺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会放手呢?同学朋友眼
里,我是大学没毕业就进入大企业实习领高薪的幸
运儿,是逆天改命支援原生家庭的卷王,单身。
我会脸红,感觉自己玷污了很多词汇,只要用送她
们礼物和请客吃饭缓解羞愧,她们反而更浮夸。
“就像你的哥哥妈妈一样,你越想忍让来让他们停
下,他们越会变本加厉。”
马嘉祺说话不留情面,但是并不阻拦我做这些。
有一天,他突然问我:“钱给他们,那算彩礼吗?”
我惊呆了,不知道说什么,马嘉祺嘴角上扬,心情
很好揉了揉我的头发:“开玩笑的。”
我们怎么可能会结婚呢?
我忙不迭点头:“我知道,笑话确实很逗。”
赌债是每天都在增加的发展中数字,偶尔挖得快,
偶尔填的快,没有人家嫁女儿一直坐地起价的。
我的话多么捧老板,马嘉祺的脸却垮了下来,冷哼
一声别过头去不理我,我不敢打扰,只能压缩存在
感,鹌鹑一样缩在他身边低头看鞋尖。
他那次真的生气,一个星期没有理我,我也没有逛
街,躺在房间里睡觉打游戏。
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一个戒指盒,打开看,是
那颗戒指。
“假的。”
他看见我从瞪圆眼睛张大嘴巴变成如释重负拍着胸
口,终于成了褒姒,挽着袖口笑的前仰后合。
好吧,他不生我气了就行,被老板当个小丑耍耍
也可以,我配合他装生气,把盒子往桌子上一拍:
“马嘉祺!敢糊弄我!现在给我转钱道歉。”
我会合十双手和他碎碎念:“money money...”
他说假的也戴着,假的也值不少钱,配我绰绰有
余,我翻见附赠发票上的五千块。
他笑嘻嘻的,看我的眼睛确是没有温度的,是他们
这种上位者不加掩饰会显露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