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的春风还裹着残冬的凉,刘耀文指尖刚触到宋亚轩腕间微凉的布料,脚步便倏然顿住。
他没多言语,只反手扣住人手腕,指腹无意识摩挲过对方腕骨处细腻的皮肤,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转身往巷弄深处走。
宋亚轩被他拉着踉跄半步,鼻尖撞进他肩头带着松木香的风里,只见刘耀文另一只手撩开巷尾那丛半枯的迎春枝,枝桠上刚冒的嫩黄芽尖蹭过他手背。
穿过枝桠后是道窄门,刘耀文屈指叩了叩门侧青砖,暗处竟藏着机关,“咔嗒”轻响后,门轴带着陈年木头的沉响缓缓开启。
门后是处半倚着山的小院,院角老梅还剩几枝残蕊,却已有新草从石缝里钻出来,泛着嫩得发亮的绿。
刘耀文松了手,转身时指尖还沾着宋亚轩袖口的绣线毛边,他抬手点了点院中央那棵歪脖子梨树下的石桌,石桌上摆着只粗陶茶罐,罐沿还沾着去年的桂花碎。
刘耀文“去年秋天存的梅雪水,”
刘耀文弯腰从石桌下拖出只竹编暖炉,炉上温着的锡壶正冒着细白水汽,
刘耀文“等会儿煮茶,能闻见梨芽的香。”
他说话时,目光扫过宋亚轩发间沾着的草屑,抬手想拂去,指尖悬在半空又收回,转而拿起茶罐,指尖碾过罐底的茶叶,碎末落在掌心,带着清冽的春天气息。
锡壶里的梅雪水渐渐沸起来,“咕嘟”声裹着水汽漫出壶口,刘耀文捏着壶柄将水倾入粗陶茶盏,茶汤初时是浅碧色,转瞬间便浸出梨芽的嫩黄,清苦中藏着甜意的香气瞬间漫满小院。
宋亚轩凑到石桌旁,指尖轻轻碰了碰茶盏外壁,刚触到便缩了手,指尖泛红着笑:
宋亚轩“怎么这么烫?”
话音刚落,就见刘耀文伸手将茶盏往自己那边挪了挪,指腹擦过盏沿,又拿起一旁的竹箸,夹了片刚从院角摘的嫩茶芽丢进去。
刘耀文“等凉些再喝,急什么。”
刘耀文抬眼时,正好撞见宋亚轩盯着院角新草发愣的模样,对方鬓边那缕软发被风掀起,扫过眉梢,他忍不住伸手,这次没再犹豫,指尖轻轻将那缕头发别到宋亚轩耳后。
指腹蹭过耳尖时,能清晰感觉到那处皮肤瞬间发烫,宋亚轩猛地回头,眼尾泛红,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只慌忙转开视线,看向石桌下那盆刚冒芽的兰草。
刘耀文收回手,指尖还留着温热的触感,唇角悄悄扬起。
他端起自己的茶盏抿了一口,梅雪水的清冽混着梨芽的甘醇在舌尖散开,抬眼望去,宋亚轩正用指尖轻轻拨弄兰草的嫩芽,阳光落在他发顶,连带着那截露在广袖外的皓腕,都泛着柔和的光。
刘耀文“再过半月,这梨树该开花了。”
刘耀文忽然开口,声音被春风揉得很软,
刘耀文“到时候再来,满院都是梨花香,煮茶时还能摘两朵丢进去。”
宋亚轩闻言回头,眼里亮得像盛了星光,用力点头:
宋亚轩“好啊,到时候你可得提前叫我,别自己偷偷来赏景。”
刘耀文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喉间轻滚,应了声
刘耀文“好”
又往宋亚轩的茶盏里添了些温水,看着对方小心翼翼端起茶盏,小口抿着,颊边泛起浅浅的梨涡,只觉得这料峭的春寒,都被眼前这抹模样烘得暖意融融。
刘耀文“半决赛加油。”
宋亚轩“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