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着巷口酒旗晃了晃,贺峻霖刚踮脚想追刘耀文和宋亚轩的背影,手腕就被人轻轻攥住。
严浩翔指腹蹭过他腕间松垮的红绳——那是今早宋亚轩编了塞给他的,还沾着点未干的朱砂印,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严浩翔“追什么?他俩那去处,咱们去了才是扰事。”
贺峻霖回头时,正撞进严浩翔眼底的笑,对方另一只手还拎着刚买的糖炒栗子,纸袋被热气烘得发软,栗子壳的焦香混着风飘过来。
他刚想反驳,就见严浩翔把纸袋往他手里一塞,指腹按了按他泛红的鼻尖:
严浩翔“冻得鼻尖都红了,先去前面那家馄饨铺暖和暖和,他们俩要回来,自然会找过来。”
不远处,敖子逸正低头给丁程鑫拢了拢披风,指尖捏着披风上垂落的流苏,目光扫过巷尾那丛晃动的迎春枝,眼底带着了然的笑,转头对张真源低声道:
敖子逸“耀文这秘密基地,总算舍得带人去了。”
张真源咬着颗糖葫芦,糖衣在阳光下泛着亮,含糊应道:
张真源“早该如此,总藏着掖着,倒显得生分。”
严浩翔拉着贺峻霖转身时,还回头冲敖子逸、张真源扬了扬下巴,声音不大却清晰:
严浩翔“你俩好好玩,晚些时候馄饨铺汇合。”
贺峻霖被他拽着走,还不忘回头摆手,怀里的糖炒栗子烫得手心发暖,风里飘来敖子逸的笑声,混着张真源低低的应和,让这初春的冷巷,忽然多了几分热闹的暖意。
风卷着巷口炒货铺的焦香掠过,严浩翔指尖刚触到贺峻霖微凉的耳尖,便下意识把人往自己身侧带了带。
他外袍领口绣着暗纹云鹤,布料是上好的杭绸,被风掀起时,露出里层月白中衣的窄袖,袖口还沾着点方才给贺峻霖买糖糕时蹭的糖霜,指尖却稳稳攥着对方手腕——
力道不重,刚好圈住那截细瘦的腕骨,连带着贺峻霖腕间松垮垂落的红绳都被带得晃了晃。
贺峻霖怀里还揣着严浩翔塞来的糖炒栗子,纸袋被热气烘得发软,烫得他掌心发暖,连带着鼻尖都泛起薄红。
他偏头看严浩翔时,正撞见对方垂眸的模样:严浩翔眉骨高,眼尾微微上挑,此刻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指尖正无意识摩挲着他腕间红绳的结——
那结是今早宋亚轩随手编的,绳尾还露着点未剪齐的线头,却被严浩翔摸得发暖。
严浩翔“走快些,”
严浩翔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轻软,
严浩翔“前面馄饨铺的汤头刚熬好,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两人拐进巷内窄路时,贺峻霖被青石板路上的青苔滑了下,踉跄着往旁倒去,严浩翔眼疾手快揽住他腰,掌心贴上对方后腰处的布料——
贺峻霖的中衣是细棉布,被风灌得有些鼓,隔着布料能摸到他腰侧的软肉,严浩翔指尖顿了顿,又轻轻往上提了提,帮他把歪了的腰带理好。
严浩翔“毛躁样,”
他嘴上说着,眼底却漫开笑意,指腹擦过贺峻霖唇角沾着的糖屑,
严浩翔“刚吃糖糕沾了一脸,自己都不知道。”
贺峻霖耳尖发烫,抬手想拍开他的手,却被严浩翔攥住指尖。对方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带着常年练箭磨出的薄茧,却意外的柔软。
两人就这么牵着走,风卷着巷尾的桃花瓣飘过来,落在严浩翔发间,贺峻霖伸手去摘,指尖刚碰到花瓣,就被严浩翔低头用唇蹭了蹭指腹——
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却让贺峻霖瞬间僵住,连怀里的栗子都忘了捂。严浩翔看着他泛红的耳尖,低笑出声,抬手把那片桃花瓣别在他耳后:
严浩翔“比桃花好看。”
说话间,馄饨铺的热气已从巷口飘来,混着葱花和骨汤的香气,贺峻霖被那香气勾得动了动,却被严浩翔拽着停在巷口。
严浩翔“等会儿,”
严浩翔从袖袋里摸出个小巧的锦囊,打开是颗裹着金箔的软糖,塞进他嘴里,
严浩翔“先垫垫,免得等馄饨时着急。”
甜意瞬间在舌尖化开,混着严浩翔指尖残留的墨香,让这初春的冷巷,骤然变得滚烫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