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顶流马嘉祺✖️小糊豆邻居丁程鑫。
关于“爱了很久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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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市深秋的夜晚,因为一场电影节而变得星光灼灼。
主会场后台,暖气开得十足,空气里混杂着高级香氛、咖啡和某种名为“野心”的味道。马嘉祺坐在专属休息室的沙发上,任由造型师为他做最后的整理。他身上那套量身定制的高级西装,每一道线条都恰到好处,衬得他肩宽腰窄,清冷矜贵。他是今晚压轴的嘉宾之一,无数镜头和目光的焦点。
经纪人周瑾拿着流程表,低声而快速地与他核对最后几个细节,语气干练,不容置疑。
门外是隐约的喧哗,那是属于他的世界,喧嚣而辉煌。
他微微偏头,视线越过周瑾的肩膀,落在休息室门外短暂开启又合上的缝隙里。就在对面,一个临时搭建的、拥挤的公用化妆间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是丁程鑫。
他穿着一身看起来并不太合体的深色西装,料子有些反光,透着廉价的质感。他正微微躬身,听面前一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说着什么,侧脸线条绷得有些紧,脸上带着一种马嘉祺很久没在他脸上见过的、小心翼翼的客套笑容。
马嘉祺的目光沉了一下。
周瑾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顺着他的视线回头望去,门口已空无一人。她转回头,妆容精致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淡淡道:“主办方安排有点混乱,什么人都往后台塞。我们时间紧,等下红毯和采访结束后直接去晚宴,别耽搁。”
马嘉祺“嗯”了一声,收回目光,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他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无意识地滑动了几下,最终点开了一个加密相册。
里面存着一些年代久远的照片。其中一张,是两个晒得黝黑的少年,勾肩搭背地站在一片老旧的居民楼前,对着镜头笑得毫无阴霾,牙齿白得晃眼。那是他和丁程鑫,十四五岁的年纪。
记忆像被撬开了一条缝,带着那个夏天特有的、灼热而潮湿的气息,涌了上来。
那是在一个被称为“江北老区”的地方,建筑陈旧,街道狭窄,生活节奏慢得像凝固的糖浆。马嘉祺家刚从省城搬来,住在丁程鑫家对门。
初来乍到的马嘉祺,带着城市小孩的干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是丁程鑫,这个像夏日太阳一样热烈又自来熟的邻居,率先向他伸出了手。
“喂,新来的,带你去看个好地方!”
丁程鑫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的手,穿过堆满杂物的楼道,攀上锈迹斑斑的铁梯,爬到了他们家那栋六层楼的楼顶。
视野豁然开朗,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远处是成片低矮的屋顶和交错的天线。风吹过来,带着隔壁家炒菜的油烟味和不知名花草的淡淡气息。
“怎么样?是不是很棒?”丁程鑫张开手臂,得意地回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马嘉祺点了点头,那一刻,初到新环境的局促似乎被风吹散了一些。
他们分享一根五毛钱的棒冰,甜腻的糖水顺着木棍流下来,粘在手指上,也顾不上擦。他们挤在丁程鑫家那台吱呀作响的旧风扇前,共用一副耳机听歌,线缠绕在一起,像理不清的心事。马嘉祺借给丁程鑫他带来的流行卡带,丁程鑫则教马嘉祺跳当时最火的舞步动作,笨拙却开心。
有一次下雨,两人都没带伞,冒着雨跑回家。楼道里昏暗潮湿,丁程鑫看着马嘉祺被雨水打湿的额发,水滴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滑落,忽然伸手,用袖子胡乱地帮他擦了一把,嘴里嘟囔着:“你这人,怎么淋了雨也这么好看。”
动作粗鲁,语气却带着点莫名的不好意思。
马嘉祺愣了一下,没有躲开。楼道里很安静,只有雨声和彼此有些乱的呼吸声。他看着丁程鑫近在咫尺的、同样湿漉漉的脸,心脏某个地方,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有种陌生的、微痒的悸动。
那种感觉,像夏日雨后泥土里钻出的新芽,悄无声息,却又生命力顽强。
回忆被敲门声打断,工作人员来提醒该准备出场了。
马嘉祺敛起心神,将手机锁屏,重新变回那个无懈可击的顶流偶像。
红毯上,闪光灯如同永不停歇的白昼,粉丝的尖叫几乎要掀翻屋顶。马嘉祺从容地走着,签名,挥手,与主持人互动,一切完美得如同程序设定。
内场颁奖典礼,座位区等级分明。马嘉祺坐在第一排显眼的位置。而在后方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丁程鑫和他所在的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糊团成员们坐在一起。镜头偶尔扫过那片区域,也只是模糊的背景。
马嘉祺的视线几次不经意地掠过那个方向,只能看到丁程鑫模糊的侧影,和他挺得笔直的背脊。
中场表演环节,丁程鑫所在的团有三分多钟的唱跳机会。舞台灯光算不上好,伴舞的服装也略显粗糙。但马嘉祺看得很认真。
丁程鑫在舞台上像是变了一个人,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眼神里有着平时不见的锐利和专注。即使是在这样不受重视的舞台上,他也在全力燃烧。
马嘉祺记得,丁程鑫的梦想,一直都是站在最大的舞台上跳舞。
表演结束,掌声稀稀拉拉。丁程鑫随着队员鞠躬下台,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走向后台的阴影处时,他脸上那种舞台上的光芒迅速褪去,换上了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
马嘉祺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拿旁边座位上备着的矿泉水——那是品牌方特供的,瓶身设计优雅。但他动作顿住了。他看到丁程鑫在后台入口,接过助理递过去的一瓶普通矿泉水,瓶身上还贴着活动的标签,似乎瓶口还有点脏污,丁程鑫只是随意用袖子擦了擦,便仰头喝了一大口。
喉结快速地上下滚动着。
马嘉祺的手指微微蜷缩,最终什么也没做,沉默地收回了手。
典礼结束后,有一个非正式的after party,只有少数顶层明星和重要人物受邀。马嘉祺自然在列。
周瑾跟在他身边,低声说:“几个平台的老板和导演都在,过去打个招呼,聊几句我们就走。”
马嘉祺心不在焉地应着。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终于在靠近餐食区的偏僻角落,看到了丁程鑫和宋亚轩。他们似乎是想来混个脸熟,或者只是单纯来吃点东西,毕竟这种场合的自助餐水准不低。
两人站在那里,与周围衣香鬓影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像误入豪华宴会的灰姑娘。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时髦、带着几分醉意的制作人模样的男人,端着酒杯晃到了丁程鑫面前,语气轻佻:“哟,这不是刚才台上跳舞的小丁吗?舞跳得不错啊,来来来,陪王哥喝一杯,下部戏要是有合适的角色,王哥想着你……”
说着,手就有些不规矩地要往丁程鑫肩膀上搭。
丁程鑫身体瞬间僵硬,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马嘉祺瞳孔微缩,脚步几乎要迈出去。
但比他还快的是宋亚轩。宋亚轩笑嘻嘻地往前一站,巧妙地隔开了那只手,端起旁边一杯果汁:“王哥是吧?久仰久仰!我们程鑫酒精过敏,我代他敬您一杯,多谢王哥赏识!”他语气热络,动作圆滑,不着痕迹地化解了丁程鑫的窘境。
那王哥被宋亚轩缠住,丁程鑫趁机又后退了几步,彻底退到了更暗的阴影里。
马嘉祺停下了脚步,看着丁程鑫在阴影中低垂着头,紧握着拳头,指节有些发白的侧影。他忽然觉得,这衣香鬓影、流光溢彩的一切,都变得有些刺眼。
周瑾在他身边轻声提醒:“嘉祺,李总在那边等很久了。”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最终转身,向着与丁程鑫相反的、那个众星捧月的方向走去。
那一刻,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几步路的距离,而是整个名利场森严的等级,和由此滋生出的、巨大的、难以跨越的鸿沟。
回到市中心的高级公寓,一片寂静。马嘉祺扯开领带,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北市的万家灯火。
他拿出手机,点开了和丁程鑫的聊天界面。上面的对话还停留在半个月前,丁程鑫客气地回复他一句“谢谢马哥关心,我一切都好。”
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良久,最终,只是关掉了屏幕。
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不休,像无数破碎的星辰,也像那个老房子楼顶看到的、遥远的万家灯火。
只是,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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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市入了冬,空气干冷,呵出的气都凝成白雾。马嘉祺的行程表密密麻麻,从一个摄影棚辗转到另一个录影棚,像个连轴转的精密仪器。周瑾把他保护得很好,或者说,是把“马嘉祺”这个品牌运营得很好,隔绝了大部分不必要的社交和打扰。
但他心里清楚,有一道隔阂,在他和丁程鑫之间,随着天气一起变冷了。
那天after party之后,他给丁程鑫发过一条信息,措辞谨慎:“那天没事吧?”
丁程鑫隔了几个小时才回,字数寥寥:“没事,谢谢马哥关心。”
“马哥”这个称呼,是丁程鑫在他出道初期、两人关系被媒体略有提及后,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开始叫的。一开始马嘉祺还纠正,后来也就由他去了。只是如今看来,这称呼像一道无形的沟壑,时刻提醒着他们地位的变化。
他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疲惫感从心底漫上来。这种疲惫,不是连续工作几十个小时的那种,而是源自一种无力——他站在金光闪闪的塔顶,却拉不住那个在塔基努力向上攀爬的人。
回忆总在不经意间偷袭。
高三的那个冬天,似乎比现在更冷一些。江北老区的教室没有暖气,只有一台咿呀作响的旧空调,制热效果聊胜于无。
马嘉祺被北京来的经纪公司看中,参加了初步培训后,公司基本定了要签他。前途像被擦亮的玻璃,一下子清晰明亮起来。而丁程鑫的艺考之路却磕磕绊绊,几家艺术院校的初试结果都不太理想,文化课成绩也有些悬。
晚自习后的教室,常常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丁程鑫咬着笔头,对着一道数学题愁眉苦脸。马嘉祺放下自己已经保送的、显得无比轻松的资料,拿过他的习题本,耐心地一遍遍讲解。
“你怎么什么都会啊。”丁程鑫泄气地趴在桌子上,侧着脸看他,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湿漉漉的,“马嘉祺,你去了北京,会不会就不认识我了?”
马嘉祺笔下顿了顿,墨水在纸上洇开一个小点。他抬眼,看着丁程鑫难得流露出的、不带任何杂质的依赖和不安,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不会。”他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坚定,“你也要加油,考到北京来。”
丁程鑫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北京……哪有那么好考。”
“你可以的。”马嘉祺放下笔,很认真地看着他,“丁程鑫,我等你。”
教室里安静得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丁程鑫看着他,看了很久,然后慢慢地、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直起身,拿起笔:“……好。”
那个“我等你”,在当时听起来像一句鼓励,一句承诺。可后来回想,里面是否也掺杂了少年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更深层的情愫?马嘉祺不敢深想。
现实的冷水,总是泼得又急又猛。
马嘉祺接到张真源电话时,刚结束一个通宵拍摄。张真源现在是个自由设计师,偶尔会接一些娱乐圈周边的活,消息比普通人灵通些。
“嘉祺,程鑫那边可能出了点事。”张真源语气有些犹豫,“我听一个跟他们团有点接触的朋友说,他前几天请假回老家了,好像是他爸爸住院了,情况有点麻烦,手术需要一笔钱。”
马嘉祺的心猛地一沉。“知道了,谢了真源。”
挂了电话,他几乎没有犹豫,立刻联系了一个信得过的私人助理,让他想办法,以“公司匿名帮扶计划”的名义,给丁程鑫父亲的医院账户汇去一笔钱,足够覆盖手术和前期康复。他处理得迅速而隐蔽,甚至绕开了周瑾,就是怕丁程鑫知道后会拒绝。
他了解丁程鑫,那家伙看着好说话,骨子里比谁都倔,自尊心强得要命。
事情办妥了,他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他甚至带着一种隐秘的、自我安慰的想法:这样就好,默默帮他就好,不让他知道,就不会伤到他的自尊。
然而,他低估了丁程鑫的敏锐,也低估了成年世界的复杂。
丁程鑫父亲手术顺利,丁程鑫赶回北市继续跑通告。一次小范围的同学聚会,张真源也在,多喝了两杯,说话没了把门,对着丁程鑫感慨:“……叔叔没事了就好,嘉祺这事儿办得挺地道的……”
丁程鑫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追问,张真源才意识到说漏了嘴,支支吾吾地想圆过去,但丁程鑫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那笔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穿了丁程鑫所有的伪装。他想起马嘉祺在after party上远远投来的、他当时以为是同情的目光,想起那声客气的“马哥”,想起自己父亲手术顺利后,他还曾真心实意地以为是遇到了好心人的捐助,甚至对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
原来,这一切依旧是马嘉祺的“施舍”。
一种混合着难堪、愤怒和巨大失落感的情绪,在他胸腔里横冲直撞。他直接冲到了马嘉祺公司楼下——他知道马嘉祺今天在这里有会议。
在北市初冬的寒风中,丁程鑫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看到马嘉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出来。
“马嘉祺!”他喊了一声,声音因为寒冷和激动而有些沙哑。
马嘉祺闻声回头,看到只穿着单薄外套、鼻子冻得通红的丁程鑫,愣了一下,随即对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朝丁程鑫走了过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下意识地想脱下自己的大衣给丁程鑫披上。
丁程鑫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动作,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里面有红血丝:“医药费,是不是你给的?”
马嘉祺动作顿住,看着丁程鑫眼里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情绪,他意识到事情暴露了。他试图解释:“程鑫,你听我说,我只是想帮你,叔叔的身体要紧……”
“帮我?”丁程鑫打断他,声音带着一种尖锐的嘲弄,“用你顶流的方式,匿名?施舍?马嘉祺,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一个永远需要你俯身来可怜、来救济的累赘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马嘉祺皱起眉,他习惯了掌控局面,却唯独在丁程鑫面前常常感到无力,“我们之间,一定要分得这么清楚吗?”
“我们之间?”丁程鑫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笑声却比哭还难听,“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除了那点快被磨没了的旧情分,除了你高高在上的‘照顾’,还有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冷空气刺痛了他的肺腑,也让他的声音冷静下来,带着一种心如死灰的疲惫:“马嘉祺,谢谢你。钱我会尽快还你。以后……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完,他不再看马嘉祺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转身决绝地走进了凛冽的寒风里。
马嘉祺站在原地,伸出的手还僵在半空,大衣滑落到了地上。他看着那个单薄又倔强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他所以为的“保护”,可能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们之间横亘的,早已不是少年时一句“我等你”就能跨越的距离。
那是一条由金钱、地位、自尊和无法言说的情感共同构筑的鸿沟,深不见底。
冷战开始了。
或者说,是丁程鑫单方面切断了联系。消息不回,电话不接。即使在某个不可避免的场合远远见到,丁程鑫也会立刻移开视线,或者干脆借故走开。
马嘉祺的生活依旧被各种光环和忙碌填满,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某个地方空了一块,呼呼地漏着冷风。
他偶尔会点开丁程鑫那个几乎不更新的社交账号,看着他为数不多的、带着官方笑容的营业照片,或者是在练习室角落里被队友宋亚轩偷拍到的、累到睡着的侧影。
宋亚轩有次发了个和丁程鑫吃火锅的短视频,镜头里,丁程鑫被辣得眼眶发红,一边吸着气一边抱怨,表情生动,是马嘉祺很久没见过的、卸下防备的样子。视频最后,宋亚轩笑着把一杯冰饮料塞到丁程鑫手里,动作自然亲昵。
马嘉祺默默关掉了视频。
他知道宋亚轩和丁程鑫是关系很好的队友,是彼此在冰冷娱乐圈里可以互相取暖的存在。他本该为丁程鑫感到高兴,但心底那点不合时宜的、名为“嫉妒”的情绪,却像藤蔓一样悄悄滋生,缠绕得他心脏发紧。
他忽然想起高三那个分别前的夜晚。他收拾好行李,家里人来人往。他借口下楼买东西,在昏暗的路灯下,看到了那个蹲在花坛边的熟悉身影。
丁程鑫在那里等了很久,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盒子,指尖都冻得发白。他看到马嘉祺,眼睛亮了一下,站起身,却欲言又止。
最终,丁程鑫只是把那个小盒子塞进他手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送你的。去了北京……照顾好自己。”
然后,没等马嘉祺回应,他就转身跑回了楼道,速度快得像逃跑。
马嘉祺低头,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用草茎编成的、略显粗糙的戒指,隐隐还带着丁程鑫手心的温度。
那天晚上,马嘉祺在开往北京的车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手里一直攥着那枚草戒指。他回头,看了很久那个早已消失在夜色中的老旧居民楼。
他当时以为,那只是少年时代一个伤感的句点。
直到很多年后,在无数个被光环和孤独包围的夜晚,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那或许,是一场无声告白潦草的结局。
而他们,都错过了按下确认键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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