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我盯着沈沉的侧脸，看着阳光在他苍白的皮肤上跳跃。他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指节发白。整栋楼的灯光都在闪烁，像是要跳电闸似的。
"林夏。"他忽然开口，声音有点哑，"你相信我吗？"
我愣了一下。这话问得太突然，而且——
"你什么时候需要我信任了？"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后颈又开始发热，"从暴雨那天到现在，我看到的到底是真是假？"
沈沉的手猛地攥紧门把手，关节咯吱作响。我注意到他制服袖口露出的那截枪套，金属扣上的CLY-0723编号在闪烁的灯光下忽明忽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低声说，"门外站着的可能是楚临渊，也可能是系统派来的清除程序。"
门铃第四次响起，这次是急促的连续按动。沈沉终于拉开门，我看到楚临渊站在走廊里，战术背心上沾着新鲜血迹。他的机械义眼红光闪烁，手里拎着那个黑色箱子。
"他们启动变量清洗计划了。"楚临渊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所有异常变量都要被重置。"
我感觉后颈一阵刺痛，像是有人往我脑子里插了根针。画面疯狂闪现：沈沉倒下时瞳孔里的CLY-0723编号、暴雨中废墟里的对话、商场里"小心身后"的警告——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得可怕，却让我更加困惑。
"等等！"我抓住沈沉的胳膊，"为什么每次系统提到变量核心，都会弹出我的脸？"
沈沉的表情变了，楚临渊的机械义眼红光骤然变亮。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们早就知道对不对？我不是普通穿越者，我是......"
话没说完就被剧烈的头痛打断。我抱住头，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炸开。沈沉转身想扶我，却被我躲开。
"别碰我！"我喘着气，"每次你碰到我的伤口，疼痛就会消失，但代价是什么？我的记忆？我的身份？还是......"
"林夏！"沈沉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急，"听着，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系统已经开始清洗程序，所有变量核心都会被重置。"
"所以你们呢？"我抬头看他，"你们也是变量核心吗？"
楚临渊往前走了一步，箱角的血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我们三个都是CLY-0723计划的一部分。"
我后退到墙边，后背撞到墙上挂着的照片框。玻璃碎了，我低头看照片，那是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里三个年轻人站在军统大楼前，最左边的是年轻时的沈沉，右边是穿着白大褂的楚临渊，中间是个模糊的身影——那人的脸被人用刀片划去了。
"你们一直在找这个人。"我说，"对吗？所以才会追着我不放。"
沈沉和楚临渊对视一眼。楚临渊打开黑色箱子，里面是台便携式终端。他快速操作几下，墙上突然浮现出全息投影。
画面里是间实验室，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在调试设备。我认出那是年轻版的楚临渊，而躺在实验舱里的人——竟然是我！
"这是初代变量者权限激活记录。"楚临渊说，"三年前你在暴雨中被雷击时，就触发了这个权限。"
我死死盯着投影里的自己。实验舱突然亮起蓝光，研究员们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画面剧烈晃动，最后定格在我睁开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闪过CLY-0723的编号。
"所以我是第一个？"我的声音发抖，"为什么系统要把我和你们改造成彼此的清除程序？"
"因为你们三个是唯一能突破剧本循环的存在。"系统007的声音突然响起，"CLY-0723计划就是为了让变量核心互相制约，维持剧情平衡。"
我感觉后颈灼烧感越来越强。数据流开始从墙上的投影中溢出，在地板上蔓延。沈沉突然抓住我的手，他的瞳孔深处蓝光一闪。
"快点做决定。"他说，"是要继续当系统的游戏棋子，还是......"
话没说完，楚临渊的机械义眼突然爆出火花。他跪倒在地，战术背心上的指示灯疯狂闪烁。"他们在强行接入......"他咬牙说着，手指深深掐进地板缝里。
我看着在痛苦中挣扎的两人，突然想起档案馆里看到的画面。沈沉倒下时瞳孔里的编号，楚临渊机械义眼的红光，还有那个神秘的CLY-0723——所有线索都在指向某个可怕的真相。
"如果这就是结局......"我深吸一口气，伸手触碰后颈的芯片，"那就让我看看真正的剧本是什么！"
蓝光从我的指尖爆发，瞬间吞没了整个房间。我听见沈沉的惊呼和楚临渊的闷哼，但那些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空间里。
四周都是破碎的镜子，每面镜子里都映照着不同的场景。我看到自己在民国茶馆里躲避特工，看到在废弃教堂抱着楚临渊的苏晚，看到商场天台上与白晚晴对峙的林昭昭——所有的分身都在同时看着我。
"欢迎来到记忆重构实验室。"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转身，看见穿黑袍的另一个自己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握着青铜怀表。
"你是......"
"初代变量者。"黑袍林夏微笑，"也是你真正的起点。"
我后颈的灼烧感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冰凉。我低头看手，发现自己的皮肤开始变得透明，数据流从血管里渗出。
"别怕。"黑袍林夏向前走来，"这只是个开始。等你了解了CLY-0723的真相，就能决定是继续当系统的游戏者，还是......成为游戏本身。"
我看着四周无数个自己，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这场游戏从来就不是为了清除变量，而是为了找到真正的剧本创造者。
\[未完待续\]我躺在沙发上，后颈的灼痛像烧红的铁丝在皮肤下游走。沈沉站在窗边擦拭枪支，金属部件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第三次门铃响起时，他猛地扣上枪套。
"别碰门把手。"我撑起身子，地板在脚下微微晃动，"刚才的蓝光不是普通的系统干扰。"
沈沉的手悬在半空。走廊传来脚步声，重叠的鞋跟敲击声让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楚临渊说过变量清洗计划会抹除所有异常数据，可如果连沈沉的记忆都是被改写过的呢？
"暴雨那天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盯着他制服袖口露出的CLY-0723编号，"在商场天台警告我小心身后的又是谁？"
墙纸突然鼓起波纹，数据流从接缝处渗出。沈沉转身把我护在身后，他的体温比平常低得吓人。第四次门铃响起时，整栋楼的灯光开始闪烁，像是有人在电流里敲打摩斯密码。
"林夏。"他忽然开口，声音有点哑，"你相信我吗？
我的手指抠进沙发扶手。这句话不该从他嘴里说出来，至少不该在这个节点——当记忆碎片正从各个维度撕扯着现实的时候。后颈的芯片突然发烫，我看到画面闪现：沈沉倒下时瞳孔里的编号、暴雨中废墟里的对话、商场里"小心身后"的警告——每个瞬间都真实得可怕，却让真相更加模糊。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抓住门把手，金属在他掌心变形扭曲，"门外站着的可能是楚临渊，也可能是系统派来的清除程序。"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