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伸手想去抓丁程鑫的手腕,丁程鑫下意识侧身躲开,后腰却撞到了钢琴凳,疼得他闷哼一声。林泽宇见状又扑上来,嘴里念叨着:“让你抢马嘉祺!让你得意!”
丁程鑫毕竟练舞多年,柔韧性和反应都比常人快,他弯腰从林泽宇腋下钻过去,想去开门,却被对方死死拽住了衣角。
“撕拉——”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琴房里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门被“砰”地一声踹开,马嘉祺站在门口,脸色黑得像要滴墨,周身的低气压几乎要把人冻住。
“林泽宇。”马嘉祺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在干什么。”
林泽宇看到他,吓得手一松,脸色惨白:“我……我就是来跟丁程鑫聊聊天……”
马嘉祺没理他,快步走到丁程鑫身边,看到他被撕开的衣角和泛红的后腰,眼神瞬间狠戾起来。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丁程鑫身上,转身看向林泽宇,一步步走过去。
“聊天?”马嘉祺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用得着锁门?用得着动手?”
林泽宇吓得连连后退,撞到了钢琴,发出一阵杂乱的声响。“不是的!是他先动手的!”
“我有没有动手,监控会说清楚。”丁程鑫裹紧马嘉祺的外套,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却异常坚定。
马嘉祺看了一眼墙上的监控探头,冷笑一声:“走吧,跟我去教务处。这事,今天必须有个了断。”
他攥着丁程鑫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却又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丁程鑫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突然觉得,那些暗处的算计和恶意,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至少,他不是一个人在面对。
教务处的灯光亮得刺眼。
林泽宇坐在椅子上,背挺得笔直,脸上却没了刚才的嚣张,只剩下强装的镇定。他的辅导员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地翻着监控录像的截图——画面里清晰地记录了他锁门、推搡、撕扯丁程鑫衣角的全过程,连口型都能看出在说些威胁的话。
“林泽宇,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教务处主任敲了敲桌子,语气严肃。
林泽宇攥紧了手指,眼神躲闪:“我……我就是一时糊涂,跟丁程鑫闹着玩的……”
走廊的白炽灯忽明忽暗,将两人交握的手照得忽隐忽现。丁程鑫能清晰感受到马嘉祺指骨的力度,像铁钳般箍着他,却又在指尖相触的地方透着一丝刻意放缓的温度——那是怕弄疼他的克制。
教务处的门被马嘉祺一脚踹开时,林泽宇正坐在沙发上跟教导主任谈笑风生,手里把玩着一枚看似普通的U盘。看到突然闯入的两人,他脸上的笑容僵了半秒,随即又堆起虚伪的关切:“嘉祺,程鑫,你们怎么来了?快坐,我正跟主任说你们上次合作的节目呢,反响特别好……”
“少废话。”马嘉祺打断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把你藏在舞蹈室监控死角的针孔摄像头交出来。”
林泽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马嘉祺扯着丁程鑫往前走了两步,将他护在身后,自己则直视着林泽宇,“上周三下午三点十七分,丁程鑫在舞蹈室练舞时,你借口送水进去停留了四分二十秒。监控显示你弯腰调整饮水机时,右手袖口有金属反光——别告诉我那是你手表的反光,你的表是塑胶表带。”
教导主任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推了推眼镜:“林泽宇,马嘉祺说的是真的吗?”
“主任您别信他!”林泽宇猛地站起来,“他这是诬陷!肯定是丁程鑫跟他说了什么,他们俩串通好……”
“串通?”马嘉祺突然笑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那这个呢?”
手机里立刻传出林泽宇的声音,带着志在必得的阴狠:“……只要拍到他易感期失控的样子,再匿名发到网上,他那个顶级腺体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到时候看马嘉祺还怎么护着他……”
录音播放到一半,林泽宇的脸已经惨白如纸。丁程鑫愣在马嘉祺身后,才明白为什么这几天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那些后背发麻的瞬间,那些莫名的寒意,原来不是错觉。
“你……你什么时候录的?”林泽宇的声音都在发抖。
“你在舞蹈室门口跟人打电话时,嗓门大到整层楼都能听见。”马嘉祺收起手机,眼神锐利如刀,“针孔摄像头藏在饮水机底座的螺丝孔里,需要我现在叫后勤来拆吗?”
林泽宇彻底瘫软在沙发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教导主任气得拍了桌子:“林泽宇!你太让我失望了!马上把摄像头交出来,写一万字检讨,记大过处分!”
马嘉祺没再看林泽宇一眼,只是侧过头,用指腹轻轻蹭了蹭丁程鑫泛红的眼角:“没事了。”
丁程鑫这才发现自己哭了,眼泪砸在马嘉祺手背上,滚烫的。他吸了吸鼻子,突然伸手抱住马嘉祺的腰,把脸埋在他湿透的衬衫里。雪松味的信息素像潮水般涌来,将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卷走,只剩下踏实的暖意。
“谢谢你。”他闷闷地说。
马嘉祺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力道放得极轻:“说了,有我在。”
走廊的监控探头还在无声运转,将这一幕忠实地记录下来。但这一次,丁程鑫不再害怕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因为他知道,总有一个人会挡在他身前,把所有恶意都挡在外面,用最硬的拳头,护他最软的软肋。
林泽宇被教导主任训斥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来时,马嘉祺正牵着丁程鑫往楼梯口走。丁程鑫的手指还在微微发颤,不是害怕,是刚松了口气的余震。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丁程鑫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石子,声音闷闷的。他始终想不通,不过是同在一个学校,就算关系不算近,也犯不着用这么阴损的招数。
马嘉祺停下脚步,转过身直视着他,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节:“有些人见不得别人好,总觉得把别人拉下来,自己就能站得更高。别往心里去,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