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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楼梯间的窗户落在马嘉祺脸上，给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丁程鑫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突然觉得那些乱七八糟的算计都成了过眼云烟。他吸了吸鼻子，没忍住笑了出来：“你刚才踹门的时候，还挺帅的。”

　　马嘉祺挑眉，眼底漾起笑意：“只帅这一次？”

　　“每次都帅！”丁程鑫仰头看他，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特别是你把我护在身后的时候，感觉天塌下来都有你顶着。”

　　“那是自然。”马嘉祺顺势揉了揉他的头发，“以后再有人敢动歪心思，不用你动手，我来解决。”

　　两人慢慢往楼下走，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回响。走到一楼大厅时，正好碰到抱着一摞作业本的宋亚轩，他看到两人交握的手，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作业本差点滑下来。

　　“马…马哥，丁哥！”宋亚轩结结巴巴地打招呼，眼神在两人牵着的手上打了好几个转，“我…我先去送作业了！”说完抱着本子一溜烟跑了，跑出去老远还回头看了两眼，脸上写满了“我懂了”的表情。

　　丁程鑫被他逗笑，手不自觉地反握住马嘉祺的手：“这下全校都该知道我们关系不一般了。”

　　“怕了？”马嘉祺低头看他，眼底满是戏谑。

　　“才不怕！”丁程鑫扬起下巴，“本来就没打算藏着掖着。”

　　回到宿舍楼下，马嘉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塞进丁程鑫手里：“给你的。”

　　“什么东西？”丁程鑫疑惑地打开，里面躺着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个小巧的音符，阳光底下闪着细碎的光。

　　“上次去首饰店看到的，觉得适合你。”马嘉祺挠了挠头，难得有些不自在，“就…就当是庆祝我们‘正式公开’？”

　　丁程鑫捏着项链，心里甜得像揣了颗糖。他踮起脚尖，飞快地在马嘉祺脸颊上亲了一下：“谢谢马老师！”

　　马嘉祺的脸“腾”地红了，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时，丁程鑫已经跑上楼梯，还在二楼栏杆边冲他挥手：“晚上见！”

　　“晚上见！”马嘉祺抬手挥了挥，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拐角，他才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傻笑着转身离开。

　　傍晚训练时，舞蹈室里格外热闹。宋亚轩凑到丁程鑫身边，挤眉弄眼地问：“丁哥，老实交代，你跟马哥是不是早就好上了？藏得够深啊！”

　　丁程鑫被他问得不好意思，耳尖发红：“就…就最近确定的。”

　　“我就知道！”宋亚轩一拍大腿，“上次马哥帮你挡咖啡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对了丁哥，下周六有个校园舞会，你跟马哥肯定要一起去吧？”

　　丁程鑫心里一动，正想说话，就看到马嘉祺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两瓶水。他的目光扫过丁程鑫，带着笑意走过来，自然地把水递给他一瓶，然后对宋亚轩说：“想跟谁组队参加舞会？我让马嘉祺帮你问问。”

　　宋亚轩立刻识趣地摆手：“不了不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我去找刘耀文组队！”说完溜得比兔子还快。

　　舞蹈室里又剩下他们俩。马嘉祺走到丁程鑫身边，弯腰在他耳边低语：“舞会那天，穿我给你准备的礼服，嗯？”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丁程鑫的耳朵瞬间红透。他点了点头，感觉心里的欢喜像气泡一样不断往上冒。

　　窗外的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再也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舞会前一天，丁程鑫在舞蹈室练到很晚。镜中的自己汗流浃背，裙摆被踢得扬起又落下，最后一个旋转动作总差口气，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踝。他扶着镜面喘息，指尖触到玻璃的凉意，突然想起林泽宇被带走时怨毒的眼神——像根细小的刺，扎在记忆里。

　　“还在练？”马嘉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手里提着个长礼盒，深色丝绒衬得礼盒格外郑重。

　　丁程鑫转过身，额发湿漉漉贴在额头上，笑起来带点喘：“最后这个转体总不稳，怕明天出糗。”

　　马嘉祺走过来，伸手替他擦了擦汗，指尖带着熟悉的温度：“已经很好了。”他把礼盒放在镜前的长桌上，“试试这个。”

　　盒子打开时，丁程鑫愣住了。是件银灰色的礼服，面料像流动的月光，腰间有暗纹刺绣，转起来应该会像裹着一层光晕。“太……太好看了。”他指尖轻轻拂过面料，声音发颤。

　　“专门找设计师做的，”马嘉祺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上，两人的影子在镜中叠成一片，“考虑到你要跳舞，裙摆做了暗褶，旋转时会散开，落地又能收得很利落。”

　　丁程鑫转身抱住他，脸埋在他颈窝：“马嘉祺，你怎么这么好？”

　　“因为是你啊。”马嘉祺低头吻他的发顶，“别练了，明天状态肯定最好。”

　　舞会当晚，丁程鑫穿着银灰色礼服站在礼堂入口时，几乎成了焦点。马嘉祺穿了同色系的西装，袖口别着和他礼服暗纹呼应的胸针，牵起他的手走进舞池时，引来一片低低的惊叹。

　　第一支舞是慢三，马嘉祺的手稳稳托着他的腰，步伐沉稳得像座山。丁程鑫跟着他的节奏旋转，裙摆果然如他所说，散开时像绽放的花，落下时又服帖地裹住腿弯。旋转到镜墙附近时，他瞥见自己的影子——月光般的裙摆，和马嘉祺交握的手，还有两人相视而笑的样子，比任何舞步都要合拍。

　　“你看那边。”丁程鑫忽然轻碰马嘉祺的肩。

　　角落里，宋亚轩正被刘耀文踩得龇牙咧嘴，两人手忙脚乱的样子逗得人发笑。不远处，教导主任难得没板着脸，正和音乐老师讨论着什么，嘴角带着笑意。

　　“他们都在笑。”丁程鑫轻声说。

　　“嗯，”马嘉祺低头，在他耳边低语，“因为我们都在往前走啊。”

　　舞池中央的灯光转暗，追光灯打在他们身上。丁程鑫想起那些躲在暗处的算计、镜中的阴影、实验室的冰冷……那些曾让他夜不能寐的东西，此刻都成了衬底的灰，被眼前的光彻底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