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枝一路下山,直奔钱塘城。城里果然热闹非凡,叫卖声此起彼伏,她看得眼花缭乱,买了糖葫芦、糖画,手里拿满了吃食,才慢悠悠走进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
刚踏进客栈大堂,就看见角落里围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
“你这骗子!拿块假玉来糊弄老子,今天不把钱交出来,就别想走!”为首的壮汉怒喝一声,伸手就要去抓那男人的衣领。
“我说了,这玉佩乃家传之宝,若非家母病重,绝不会轻易出售。”
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语气焦急,手中紧握着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
对面几个彪形大汉哈哈大笑:“就这破玩意儿,给你十两银子都算便宜你了!”
沈桃枝眨眨眼,仔细打量那男子。他生得眉清目秀,此刻因气愤而微微泛红的脸庞更添几分俊朗。
不知怎的,沈桃枝觉得这人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但看他被几人围在中间,又确实显得单薄无助。
沈桃枝“这玉佩,我要了。”
沈桃枝款步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
沈桃枝“够不够?”
众人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落在沈桃枝身上。
她站在那里,粉白色的衣衫沾了点糖霜,脸颊红扑扑的,胸前饱满得让人心跳加速,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几分稚气的威严。
那玄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紧紧盯着沈桃枝。
“姑娘,这……”
他欲言又止。
“小姑娘,这事跟你没关系,别多管闲事!”为首的壮汉瞪了沈桃枝一眼。
沈桃枝“怎么没关系?”
沈桃枝挺了挺胸,胸前曲线更显诱人,
沈桃枝“你们以多欺少,还冤枉好人,我偏要管!”
她说着,抬手就抽出身侧的桃木剑,挽着剑花使出了几招望城山的剑法,动作利落,却带着几分娇俏,剑气扬起了裙摆,小腿偶尔露出,晃得人眼晕。
壮汉们没想到这小姑娘还有两下子,一时竟被她拦住了。
那玄袍男子正是苏昌河,他本是故意被这伙人缠住,想引幕后之人现身,却没料到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
他的目光落在沈桃枝身上,从她微鼓的脸颊滑到胸前的曲线,再到那截露在外面的莹白手腕,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清素的道袍穿在她身上,竟透着几分不自知的媚,像颗刚摘下来的水蜜桃,饱满多汁,让人想咬一口。
这突如其来的惊艳,让苏昌河原本的算计都抛到了脑后,眼底只剩下毫不掩饰的惊艳与欲色——这小道士,真是撞进他心坎里了。
苏昌河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目光紧紧锁在沈桃枝身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他倒要看看,这小道士能护他到什么时候。
那几个大汉见状,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小娘子,这做生意也要讲个先来后到。”
沈桃枝甜甜一笑,手指轻轻一弹,那大汉突然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沈桃枝“哎呀,这位大哥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桃枝故作惊讶,眼中却闪着狡黠的光。
另外几人见状,怒气冲冲地围上来,却接二连三地以各种奇怪的姿势摔倒,有的捂着肚子咳嗽不止,有的不停打喷嚏,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妖、妖女!”最后一人指着沈桃枝,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其余人也慌忙跟上。
沈桃枝不再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把桌上的玉佩收入袖袋,转身将金子塞到苏昌河的手中:
沈桃枝“给你母亲治病要紧。”
苏昌河却没有接,反而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袖传来,让沈桃枝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苏昌河“姑娘好心肠,”
他低笑,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磁性,
苏昌河“只是坏了在下的好事,该如何赔偿?”
沈桃枝一愣:
沈桃枝“什么好事?”
苏昌河挑眉,目光扫过窗外那几个正被暗河弟子悄悄跟踪的大汉,转而笑道:
苏昌河“在下苏昌河,不知姑娘芳名?”
沈桃枝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坏了人家的事。
但她更直觉地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比刚才那群大汉危险得多。
她试图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沈桃枝“我、我叫沈桃枝。”
她眼珠转了转,突然神色凝重,
沈桃枝“苏公子,我观你面相,今日恐有血光之灾,不如早些回家,闭门不出为妙。”
苏昌河先是一怔,随即低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引得客栈里其他客人纷纷侧目。
苏昌河“小道长,”
他凑近一些,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扑面而来,
苏昌河“你这骗人的本事,可不太高明。”
沈桃枝被他看得面颊发热,想往后退,却发现不知何时已被他逼至墙角。
沈桃枝“我、我没骗你,我真的会看相!”
她硬着头皮坚持。
苏昌河伸手,轻轻拂开她额前一缕碎发,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脸颊:
苏昌河“那小道长不如看看,我们之间,可有姻缘?”
沈桃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她从没见过如此直白大胆的男人。
望城山上的师兄弟们,哪个不是对她恭恭敬敬,连多说一句话都要脸红半天的?
沈桃枝“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试图推开他,却被他顺势扣住手腕。
苏昌河“道长坏了我一桩生意,总得赔我一桩才是。”
苏昌河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苏昌河“不如,陪我去个地方?”
沈桃枝心跳如鼓,她突然想起师兄的叮嘱:外面的人都很危险,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男人。
眼前这个苏昌河,何止是危险,简直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