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饭馆来到了街上,按照店小二说的地方,他们就来到了一家车行里,在这里雇了两辆带着大棚子的马车,说好了是去南疆皇城的。
袁老三和韦玉通坐一辆,唐重启和乔婉儿坐另一辆,两辆大车驶出了兀寨,向着南疆的皇城方向驶去。
坐在马车上,乔婉儿将头靠在唐重启的肩膀上说:“唐哥,你说,咱们这次去南疆的皇城,要是打听到了你娘亲的家人,咱们该怎么做啊?”
“嗯……”唐重启一听这话,也是想到了,真要是能够打听到娘亲的家是最好了,不然的话,就是找到了姓葛丽的人家,也可以多打听到事情的。但是,当年听外公说:他也仅只是无意之中,听到了有姓葛丽的,却是再追问下去,并没有打听到一点有用的东西了。
况且,在这南疆之地面积也是极大的,真要是想着走遍全境的打听一户姓葛丽的,也是极为困难的事。所以,外公只是一个游医,而他的行医对象,又是一些平民百姓,要是真的想打听到一些事情,也是很免为其难的事。
之所以唐重启想着去南疆的皇城看看,也是因为那里是南疆之地行政和商业的中心,消息自然会比在一些小村寨里多的多。
一路走来,也是走走停停的,因为有了赶车的马车夫,他们可是南疆本地人的,唐重启也是着意的向这两个车夫打听了一下,看来这两个车夫也仅只是普通的百姓,都说是没听说过有姓葛丽的寨子。
唐重启都有些灰心了,如果说,到了南疆的皇城之后,再打听不到的话,他们就要往回走了。离开家这么多年了,也得回去看看了,就是乔婉儿,也是有些想家了。
当年离开乔家的时候,乔婉儿的娘亲怀了身孕,也不知道生下的是男是女,应该也不小了吧……
唐重启一直都记挂着娘亲,虽然他也是知道的,父亲并不是不喜欢娘亲的,只是因为娘亲的身体与他人有异罢了。如果说,此次来南疆,能够找到娘亲的家人,那么,有些事情就可以明白了真相,也定然可以将娘亲的身体治好的。
韦玉通因为刚刚加入过来,也是想着表现一下。其实,这个韦玉通不光是一个修道之人,他的武功也是不错的,看来,韦玉通的师父,应该是以武入道的。
据师父白景说过,以武入道之人,比之仅以修道入道的,在日后的修炼之时,要有更多的体悟,也就是相同的时间开始修炼,以武入道的人,功力提升的就会快些。袁老三在跟着师父修炼之前,就是一个普通的药农而已,虽说他入门比唐重启和乔婉儿早些年,但是,却比不上晚修炼了一些年的唐重启和乔婉儿二人。
马车行驶到了中午时,前面距离能够歇脚的寨子还很远,车夫跟唐重启说了一声,就把马车停在了路边。唐重启知道这两个车夫就是普通人,他也不想因为要从储物戒指中取东西而吓到了他们。所以,在雇了这两辆马车之前,也是把路上要用的东西都包成了大包袱。
从包袱里把做饭用的东西取出来,就在路边挖灶做饭。
韦玉通说是要去旁边的树林子里打里野物,一个人跑掉了。
“哼,这个家伙,一定又去祸害那些小动物了。”乔婉儿说着,她就是见不得韦玉通瞎表现,因为,只要是得着机会,这个韦玉通就会说是要去打野物。所以说,乔婉儿就是不肯去吃烤的流油的兽肉。
乔婉儿这样做,唐重启也不说她,女孩子家嘛,喜欢小动物那是天性使然,就由着她去吧,反正,只要是遇到寨子,唐重启都是采买上许多吃的,以备路上享用,也免得乔婉儿吃不好。
唐重启烤着几个大饼子,袁师哥就忙活着煮粥,乔婉儿坐在一边逗弄着小菱。现在小家伙生出了灵智,可以简单用神识跟乔婉儿交流,这个小混球,竟然用神识叫乔婉儿“娘”,把个乔婉儿乐的找不着北了--因为啊,有娘就有爹的嘛,而小菱的确是喊唐重启为爹的呢。
这边煮的粥开了锅,那边韦玉通提着两只扒了皮的兔子回来了,还顺手捡了一大捆的干柴。
自打韦玉通遇到了唐重启他们,就感觉到象是找到家了似的,开心的不得了。他跟袁老三坐一辆马车,一路上,也是没少向袁老三学习一些修炼的法门--自家的师父是一个散修,哪里能够跟袁老三的师父白景相比,只能算是初摸了门道的修炼之士罢了。
袁老三也乐于教韦玉通一点修炼的心得,在他看来,当初师父把自己和唐重启、乔婉儿赶出悬崖之下的时候,并没有言说不得将修炼的法门教于外人。而他,也仅只是教了韦玉通那么一点点罢了,并没有将师父教给他的东西全告诉韦玉通,毕竟韦玉通还不是同门师弟嘛,这点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韦玉通也不是一个菜鸟,因为,他是以武入道的,手底下还是有那么一点刷子,就拿这打野兔子一事来说,只要让他看到了兔子,那么,这只兔子就已经死了,韦玉通可以利用神识发出一道光箭,立马就会追上兔子,将它击倒昏迷过去。这可是韦玉通最拿手的了,因为,野兽的个头太大,他还是没什么办法的。
马车走了近半个月,车夫说,越过了前面的那座大山,就可以看到南疆皇城了。
果不其然,马车驶进了前面的山口,大路上的马车和行人多了起来,路的两边也有了零星的民居,这边的人,身上穿着的衣裳,也较边境那边强了许多,看来,依靠着皇城还是有许多的好处的呢。
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城墙围山而建,高大的城门楼上写着几个大字“南疆城”,这就是南疆的皇城了。城墙上有兵丁站着,肩膀上大刀把上的红布条,在风中上下的飘动,一面蓝色的旗帜插在城门楼的上方。
马车驶到了南疆城下的路边停了下来,车夫跳下车来,跟唐重启他们说,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他们就不进城了,因为,马车进城是要交税金的。
唐重启对车夫们说:“谢谢啦,这一路也是够辛苦的,这些银子应该够了吧?”
说完,拿出一个钱袋子递了过去,里面的银子可是比当初说好的车资,要多出一倍有余。
一个车夫接过钱袋子打开看了看,也是连连的道谢,象这样的主雇,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一些人雇了马车讲好了价钱,最后结帐的时候,也是会讨价还价的一番。
两辆马车掉头走了,韦玉通还在为了刚才唐重启给的那一袋子车钱眼红着呢,老是在那里咂吧着嘴,一付贪心不足的死样子。
四个人两前两后的向城门走了过去,交上了进城税金,走进了南疆城中。
这里,不愧是南疆的皇城呢,一进城,就可以看到街道两边林立的房屋,这里的房屋格局,与之前看见过的不大相同,因为,这里的建筑,不光是以木楼为主了,还有许多的砖石结构的小楼,虽然楼层都不高,但是却别具风格,与中原地区的砖石结构的房屋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因为,就算是砖石建成的小楼,它们的楼顶,也都是尖尖的,与那些木质的小楼差不太多。
乔婉儿又看到了卖稀奇古怪小玩意儿的店铺,欢叫一声就跑了进去,大有扫货的架式,看的唐重启一个劲的笑着,袁老三却是皱起了眉头--这个小师妹啊,就是见不得首饰啊什么的,也不知道她买这么多干嘛用来。
因为进南疆城的时候,就已经近午时了,唐重启也是硬把还在扫货的乔婉儿强拉出了店铺--先去吃饭啊,吃饱了饭找到了住的地方,再出来逛也不迟嘛。
乔婉儿万般不愿的跟着唐重启走进了一家酒楼,大伙儿点了一桌子的饭菜,把个韦玉通看的眼睛都冒出绿光来了,这一路上野味到是没少吃了,但总也比不上饭馆里做的菜香嘛,当然也是食欲大动。
四个人都没有相让,拿起筷子就吃上了,那叫一个风卷残云般的吃啊喝啊,袁老三和韦玉通两人推杯换盆的连吃加喝,也是不亦乐乎。
因为有了好吃的,乔婉儿也是暂时的忘记了要去扫货的事了,她看着韦玉通和袁老三在那里连吃带喝的,也端起了酒杯,说是要跟唐重启拼酒,把个唐重启听的连连摆手:“行了啊,不是说好了的嘛,吃好了饭就去找住的地方,然后,你不是还要去购物的嘛,快点吃饱了再说吧。”
“好吧,那我自己喝一点点总行了吧?”乔婉儿不甘心的说着,端起酒杯就喝了起来,不过呢,她酒量差点,也只是看着袁老三跟韦玉通喝才会喝点的。
吃饱了饭,结了帐,唐重启向店小二打听了一下,得知离这里不远处,就有一个大一些的客栈,四个人就走出了饭馆。
顺着街边向前走出不远,就看到一家客栈,这家客栈还真是不小,光是在街面上的楼面,就有四层高,还是砖石结构的建筑,看到有客人进来了,有店小二上前招呼:“几位客官里面请,都想要什么档次的客房啊,本店大小高底的客房都有空着的,随意挑就行啦。”
唐重启看了一眼韦玉通跟袁老三,对店小二说:“我们要三间客房,一个两人间的,两个一人间的,最好是靠在一起的,要是有顶楼的最好了。”
“有的有的,后院里的四层都是空着的,从顶楼的窗户往远处看,还可以看到皇宫呢,那个天台也可以做为休息用的,一应的事物都很齐全,就是房价略为高些,客官就放心吧,如果没什么其它的事儿,先交上定金,客官想住多久都行啊。”店小二一听唐重启说的话,也是心里高兴,后院的客房住客不多,因为那里是高档客房,普通的百姓很少有去住的,而面前的这四位,一看就不是没钱的主儿,话儿是说到了,就看人家乐不乐意交银子了。
唐重启听了店小二说的话,并没有说什么别的,现在咱家就是金子银子多,住个好客房也是出得起,还能看到皇宫呢,当然是很好的了:“可以,这是一锭金子,交定金够不够?”
店小二一看唐重启拿在手里的金锭,眼神更是变了,当即笑着接过去说:“够了够了,客官先住下,这房钱啥的多退少补,我去拿房号卡,这就带您过去……”
跟着店小二的后面往后院里走去。
一进后院,顿时让人眼前一亮,这里是一处很大的院落,种着几棵高大的玉兰树和木棉树,因为此时正值夏秋交替之时,树上枝繁叶茂,将整个的大院子里都遮的荫荫凉凉的,一棵大树下还摆着石桌石凳的,看上去就让人赏心悦目。
后院里还建着一栋楼房,也是砖石结构的,楼顶并不象前院的那样,而是平顶的,还搭着一个大亭子,想必上面就是店小二所说的可以休息之处了。
店小二带着来到了四层,打开了一间客房说:“客官,这里是两人间的,旁边的各有两间一人间的,客官就先休息吧,待会儿就有人送热水过来,如果客官们要洗浴的话提前说一声,院子里有澡堂,得提前烧上水……”
这店小二的话还没说完,乔婉儿就打断了他:“我先洗啦,谁也别和我争,这一路上脏死啦!”
乔婉儿刚叫完,站着的几个大老爷们的全看向了她,把乔婉儿弄了个大红脸,转身就往旁边的房门走去,推开就没了人影,想必刚才她是脱口而出的,并没去想别的,说完了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才逃也似的跑了。
还是唐重启先反应了过来,跟店小二说:“小二哥,你让人去烧水吧,我们四个都得洗澡的,呵呵,身上太脏了呢。”
“好的,客官放心吧,这会儿没有客人用澡房子的,待会儿水烧好了,我让人来叫你们。”店小二说完,转身下了楼忙他的去了。
因为乔婉儿是第一个进澡房子洗澡的,唐重启不太放心,就转到了澡房子后面的烧火的地方,掏出一块银子递给了那个烧火的店伙计,店伙计哪里见过客人给这么多的银子啊,一个劲的道谢,让唐重启放心,他会尽心尽力的烧好水的,不会让澡房子里缺水。
这澡房子建的也是挺先进的,烧水的这边有水管水通向澡房子里,只要不断柴火,澡房子里一直都会有热水供应。
唐重启认为呢,给了这个店伙计这块银子,人家可是要给咱们四个人烧洗澡水的啊,这活也是够累人的。再说了,自己现在不缺的就是金子和银子了,得有地儿花出去嘛,人家下了力干了活,当然也应该给钱的。
四个人一通子大洗特洗的下来,天色就暗了下来,这街是不用去逛了,韦玉通自告奋勇的说是去饭馆订饭,唐重启他们也乐的在屋子里休息,就说让他看着订,把饭菜都送到楼顶的天台上去就可以了,最好再要上几瓶当地的特产米酒。这米酒不同与中原地区的白酒,劲道小,喝起来就象是喝水,也很少会喝醉人。
给了韦玉通一小袋银子,这小子就乐颠颠的跑了。
韦玉通先是来到了客栈前面的柜台,向店小二打听了一下,据店小二所说的,南疆城中最有特色的饭馆,就数“北越楼”里的饭菜了,不光是样式多,做工的大厨手艺也好,保证不会让客人失望的,他们那边也是可以订饭菜送上门,只要多付一些人家的跑腿费就可以了。
韦玉通听着店小二的介绍,口水都差点止不住的流出来了,当即转身就往外走,他得尽快的把那“北越楼”里的饭菜都订一个遍啊,也让咱这穷苦人吃上些上等的菜式嘛。
到“北越楼”前,韦玉通迈步就要往里走,却是被门口的店小二拦住了。为什么呢?只因为这“北越楼”里的饭菜,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吃得起的,象韦玉通穿着普通汉人的衣裳,也没有披金戴银的,怎么会有钱吃得起哟。
韦玉通不是傻人,他一看店小二的眼神,就知道这人狗眼看人低了,当即掏出钱袋子来晃了晃,里面的银子碰的哗哗响--那气势,真叫一个开心解气啊。
店小二一看韦玉通手里拿着的钱袋子,当即脸就变了,笑呵呵的说:“这位客官,小的有眼无珠啊,您老请进面走,我带您去找坐位。”
“不用啦,我是来订菜的,你带我过去订菜就行,点好了菜,送到‘仙客居’后院顶台就行。”韦玉通看也不看这个店小二,径直的就往里面走。
店小二也是连忙的跑到前面,把韦玉通带到了一张饭桌前,回头招手让人过来送茶水,从身上掏出来了一个菜谱递了上去,弯下腰在菜谱上指点着,向韦玉通介绍着菜式。
好一个韦玉通,只是听得这店小二介绍着一个菜式,就跟着点上,当店小二把店里的招牌菜介绍完了,他这边才消停下来,掏出钱袋子来往桌上一放,说:“再加五坛你们这里最好的米酒一起算帐,够不够!”
说完,韦玉通打开了钱袋子,伸进手去掏银子。一掏出来一块,“砰”的往桌上一拍,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却道是这哪里是银子啊,分明就是一锭金子,他这才反应过来,难怪拿着这钱袋咋这么重呢。
店小二看着金锭,眼神都变了--哇塞,这客官穿的不起眼,钱袋子里都是金子啊,人不可貌相啊,这话说的一点没错,以后断然不可狗眼看人低了,连忙的赔着笑说道:“够了够了,客官在这里稍等,我这就去找银子给您。”
店小二转身去找银子了,这边韦玉通又把钱袋子打开往里瞧了瞧--呵呵,里面全是金锭啊,这……真是遇到大财主了。
乐颠颠的返回了客栈,韦玉通手捂着钱袋子就来到了后院楼顶天台,把钱袋子掏出来递给了唐重启,虽然心里老大的不乐意啊,但是,这钱可不是咱家的,当然还是要还回去的。
唐重启正坐在棚子下喝茶呢,看见韦玉通把钱袋子递过来了,摆了摆手说:“你拿着吧,要是再订饭菜啥的,就由你来付钱了。”
“哦……,好吧。”韦玉通这样的说着,心里那个后悔啊,早知道这金子不用还回去了,刚才干嘛要点那么多的高档菜呢,真要是这几个爷和大娘的嘴巴子吃馋了,以后要是再给他们叫些普通的菜式,会不会人家就不乐意吃了啊……韦玉通真想着打自己几个耳刮子啊,早管着干嘛去了呢,以后做事可得多用点脑子了,人家是没把金子当银子花,可咱是穷人啊,得省着点过日子不是?
那“北越楼”还真不是盖的,没多久,这一道道的菜就送上了顶台,把个不大的桌子上摆的满满的,最后还是让客栈的伙计又搬来了两张大桌子,这才把送来的菜摆好了。
有酒有肉有好吃的饭菜,四个人也都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就连着乔婉儿也是倒了一碗米酒,说是要尝尝好喝不好喝。
天,终于黑透了下来,有店里的伙计给送来了几盏油灯,这打点小费的事儿,都由着韦玉通去做了。
远处,亮起了片片灯火,按照方位来说,那里,应该就是南疆皇宫所在了。几个人都站起来向皇宫方向观望着,韦玉通说:“今天我去那北越楼订菜,路上听到有人说,皇宫里贴出了皇榜,诚招天下修士……”
袁老三接过了话去说:“怎么,你想过去?”
“那到不是啊,只是想……过去瞧瞧,嘿嘿……”韦玉通被说中了心事,也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咱手里还拿了人家一袋金子来着,说走就走,这到了手的金子不就飞了嘛。所以说,他就是有心想着过去,也是暂时不能说出来的。
唐重启说:“去皇宫里当差,也是不错的嘛,天天可以吃御膳呢。”
乔婉儿没说话,只是把头靠向了唐重启,她刚才喝了不少的米酒,头有些晕了。按理说,这修道之人,都是可以将饮下的酒逼出身外的,不过呢,这种晕乎乎的感觉还不是错的呢,乔婉儿正在体悟着醉酒的感觉呢。
唐重启扭头看了看乔婉儿,低声的说:“要不,你回屋去歇着吧。”
“哼,我就知道你想干嘛,是去皇宫转转吧?”乔婉儿说着,伸出手去在唐重启的腰上轻拧了一把。
“哎呦,嘿嘿,还是婉儿最知我心啊,是滴,我是想着去皇宫里看看,咱不是没去过皇宫嘛,也是想看看这皇宫到底是啥样的。”唐重启当然不会骗乔婉儿的,也是把实话说了出来。
“我也要去!”乔婉儿看着远处的灯火,这样的回答着,反正不管怎么着了,她也要跟着唐重启的。
几个人也没废话,当即腾空而起,向着皇宫的方向飞去。韦玉通的功力差一些,他可是憋着一口真气的,才能跟得上前面的三个人,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啊。
来到了皇宫上方向下看去,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降下身形。
唐重启看了看袁老三和韦玉通说:“袁师哥,你带着韦玉通,我和婉儿一起,咱们分头去转,午夜更梆响后就返回,别在这里久留,我感觉到了这里有修真之人,别让他们发现了为好。”他这样说,也是因为乔婉儿不喜欢跟韦玉通在一起,就让他跟着袁师哥吧,反正以韦玉通的功力,打不过人家的话,逃跑还是没问题的。所以说,唐重启又加上了一句:“跑的时候要是后面有人追赶,可别把人家引到客栈里去啊!”
说完,拉着乔婉儿就往皇宫的后方跑去--他总是有一种感觉,好象皇宫的后面有什么人在呼唤着,到底是什么,他也弄不清楚,只能过去看看再说。
与袁老三和韦玉通分开后,唐重启拉着乔婉儿,就往皇宫的后面走,二人现在终于有机会展示一下他们的本事,唐重启站在一条通往后宫的小路边上,有一队巡逻的宫中卫士走了过去,愣是没有发现他,此时的唐重启,就象是一个影子,与周围的环境隐成一体,如果不是用东西去打他,任对方是一个修真之人,也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试了一下效果之后,唐重启和乔婉儿两人,就开始放心大胆的走在了皇宫的小路上。两边是高高的宫墙边,也不知道墙的另一边都住着什么人,因为,就算是唐重启用心去听,也没有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越往皇宫的后面走,这里的灯火也就少了许多,唐重启和乔婉儿来到了一座大殿前。
从外面看,这座大殿和前面的大殿略有区别,区别到底在哪里,一时也说不清楚。唐重启让乔婉儿在大殿外等着他,要是有人过来就报一下信儿,他一个人往大殿里走了进去。
因为不是正大光明来的,所以,唐重启小心的隐去了身形。
进了大殿后看了看,在左边有一个象是走廊,随即走了过去。走廊的两边,是一些关闭着的房门,唐重启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其中的一个房间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站在这间房门外,唐重启放出神识进入到了房间内--转过了一道屏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挂着床幔的大床,帐帘挑开两边,有一个年纪不小了的女人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正低着头跟躺在床上的人小声的说着什么。
“公主,您就安心的养病,别的事,先不要去想了。”床边的人低声的说着。
“唉……,不想,不想是不可能的,想我就要死了,还不知道自己孩子的下落,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床上的人一边说着,一边低声的哭泣着,象是有什么心事放不下。
床上的人喘了一会儿接着说了下去:“算起来,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年了,如果,那孩子还活着……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也许,也会生儿育女了……”
“公主,您放心吧,您的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床边的人轻声的劝着。
床上的人打断了她的话,说:“你去歇着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嗯,公主,那奴婢告退,您休息吧。”床边的女人说完,站起身为床上的人盖了盖被子,转往房门这边走来。
唐重启连忙的闪在了一边,隐进了一边的暗影里。待里面的这个女人走出了房门,又转向了前面的大殿,他又将神识向屋内探了进去。
屋子里点了一盏宫灯,宫灯的外面有细纱罩着,光线有些暗。唐重启因为好奇,所以,他向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他惊的呼出声来,只是,因为他看到床上躺着的这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竟然有七八分象是自己的母亲。
怎么会呢?
母亲为何跟这个老年女人如此相像,难道,她们是……母女?
想到这里,唐重启的心里狂跳了起来--不会吧,世界怎么会如此之小,能够在这南疆的皇宫中,找到自己母亲的亲人。可是,母亲的父亲呢,他怎么没有守在这里?
因为怕惊扰了床上之人,唐重启将神识收回,悄悄的退出了大殿,找到了乔婉儿,把他在这个大殿中发现在事情跟乔婉儿说了。
“什么?你是说,在这里住的着那个人,有可能就是你的外婆?天啊,那不是太好了嘛,你为什么不去把事情问明白呢?”乔婉儿一听,也是立马的高兴了起来,拉着唐重启就要往大殿里走。
“婉儿,等一下,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咱们就这样的进去问了,会不会再有什么其它的变故啊。要不,咱们去找一个刚才的那个侍女,从侧面打听一下,如果真的能够找到外婆,那就太好了。只是,为什么当年包着母亲的包袱外面绣着‘葛丽’呢,这事儿得弄明白了。好象,咱们还不知道这南疆皇帝姓什么呢……”唐重启这样的说着。
乔婉儿一听,也是有道理:“那咱们就先去找到那个侍女,我一个人进去就好,以免的她害怕。”
“嗯,婉儿,小心些。”唐重启说。
“我知道的。”乔婉儿说完,向唐重启摆了摆手,转身就往大殿里走了进去。
不多时,乔婉儿就从大殿中快步走了出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女人,正是唐重启看到的那个坐在床边的侍女。
此女子看上去也有六十多岁上下的样子,当他看到唐重启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月色下的唐重启,面相有些朦胧不清,但是,越发的让人看上去,竟然和公主有些相像。
侍女快步来到了唐重启的面前,就近着打量着他,突然,眼中流中了泪水,话语也是有些哽咽起来:“你……你……跟公主……你的母亲……哦……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说完,身子竟然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
唐重启伸出手去扶了一下,轻声的问道:“请问,您认识葛丽……吗?”一时之间,他也拿不准了,到底母亲是姓葛丽,还是这葛丽一说有什么内情?
“天啊,是真的啊……公主的名号就是葛丽,你是怎么知道的?”侍女失声的叫了起来--在这皇宫里,知道公主的名号是“葛丽”的,只有极少数的老人了,一般的人,都是称葛丽公主为公主的,而不是称她的名号。
“哦……”
唐重启听闻侍女这般的一说,也是恍然大悟,难怪一直都打听不到有族氏姓葛丽的,闹了半天,这“葛丽”一说,仅只是南疆的一位公主的名号。当年听外公说过,他也是听人说起,在南疆这边,并没有找到有哪一个族氏有姓“葛丽”的,这就对了。
他连忙的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来那块布,正是当年外公捡到母亲之时,包裹在母亲身上,而唯一可以证明母亲身份的包布,向侍女递了过去。多年来,当年离开家乡的时候带着的东西,差不多都丢掉了,只有这块包布,他一直都是珍藏在身边贴身的放着。
侍女颤抖着双手,接过了包布,借着月色细细的看着,顿时哭声大了起来:“公主,您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快……快跟我去见公主,快……”
说着,伸手拉着唐重启,转身就往大殿里走。
三人走进了大殿,来到了那间房门前,侍女象是等不及了似的,直接推门就走了进去,唐重启和乔婉儿跟在后面。
转过了前面的屏风,就听前面的那个侍女说:“公主,公主,您看看是谁来了?公主……”
床上的人象是有些生气了,声音提高了一些说:“清儿,你这是怎么了,我不是说过了嘛,什么人也不见……”
“不是的不是的,公主,您看看这是谁?您看看啊……”被称为清儿的侍女说着,转身拉过唐重启,然后示意乔婉儿把那盏油灯拿过来。
“你……你……是谁?……”床上的老人抬起了一点身体,眼睛死死的盯着唐重启。
终于看到了母亲的亲人,唐重启不由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道:“我的母亲葛丽氏……,我是他的儿子……”
一边的侍女清儿,把手里拿着的包布递给了床上之人。
看到这魂牵梦萦四十多年的包布,床上之人再也忍不住了,有些费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向唐重启伸出了手,泪流满面的说:“孩子,你是说……你的母亲……她还活着……老天爷啊……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看到唐重启的样子里,分明是有着熟悉的影子……
哭着哭着,床上的人头一歪倒了下去,把个侍女清儿吓的大叫了起来。
唐重启赶紧的从地上站起身,轻拉了一下站在前面的侍女清儿,低声的说:“姑姑,让我来看看。”
然后,唐重启拉起外婆的手,右手搭了上去--脉象杂乱而弱,附和年迈之人动了心气之象。此时,是不能乱用药的,只能缓慢的疏导,先把脉象稳住再说。
唐重启从小跟着爷爷学习武功和医术及毒功,虽说川地唐门以毒为上,但是,其医术也是不可小瞧,而唐重启虽然这么多年了医术并没有精进,但是,现在他可不再是一个普通人了,而是修真术士。用普通人的说法就是算是神仙一般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