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柱国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启禀陛下,妾身恳请将那个管事上朝一见。”
“准奏”,宇文觉见赵贵点头,便同意了将人带到朝房中。
“启禀陛下,人犯带到。”那內监将那管事架到了朝堂上。
在朝上的大臣们看来,心下都有些不忍,般若怒道:“赵大人的这份供词恐怕是严刑拷打出来的吧。”
“这些贱民总是嘴硬,不上刑便不会招的。你看也看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自然。”般若伸手在人中穴上一按,顺便将一缕灵气导入他体内,人便苏醒了过来。
般若对他说道:“你招人我独孤家在济慈院中藏有私兵,此言可是属实?”
那人一听这话,一下子挣扎着便跪趴在了地上,连连磕头,却没有力气抬起身子。
旁边的太中大夫郑大人说道:“不必在扣头了,陛下与众大臣都在此处,若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
“草民冤枉啊,当日草民等人正在操练,谁知便来了一伙军爷,一下子将小人等擒住,说我们是私兵,要密谋造反。
可是草民不过是为了防备山贼,这才购置了几把武器来操练。
草民等一共三十余丁壮,只有小人侥幸活了下来。
自从被关到牢中,每日严刑拷打,逼我承认我们是独孤大人的私兵,还要签字画押。
草民不从,但是无奈已经不能反抗,这位将军便指使手下强行压住我画押。
陛下,还请您为我等做主啊,那三十几个人死得实在是冤啊。”
话还未说完,便一下子趴在地上不动了。
般若上前摸了摸脉象,只是因为重伤运来过去,暂时没有危险。
“陛下,这个管事已经说明了情况,因此关于这个画押的口供已经不能作数了。
不如将赵大人查抄的兵器拿上来一观。看到底是何人说的假话。”
赵贵有些慌,但是他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毕竟做戏也要做全套。皇帝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便着人将查抄的兵器送上殿来,把那管事拉到一旁去了。
“当日我领军视察,发现济慈院有近百人在操练,刀法阵型与军队一般无二,因此便去捉拿,查抄到兵器还有粮草等物。
你独孤家的人时常往来于济慈院,怕不是去定期视察的吧。”
“赵将军,当日您本该在府中反省,为何要去哪里?
然后又好巧不巧的发现了这些人在操练,更巧的是还能发现些兵器粮草,这巧的都不敢让人相信是真的呢。”
般若一脸嘲讽。
“不管你怎么说,这确实是在济慈院中查抄到的,当日一起看到的有数百人,你若有疑问,随便去查。”赵贵得意洋洋。
“这个我自然相信,不过各位大人,妾身有个疑问,不知这兵器在军中是如何管理的?”
宇文护见众人默不作声,便走出朝班,回答道:
“兵器一般是由统军将领派专人管理,若有磨损或需要更换,均需要先禀报朝廷。
若有遗失或作为他用,均要第一时间上报,否则便要治私藏军械之罪,最同谋逆。”
“如此多谢太师,陛下,妾身请求传证人原内府监兵器铸造大匠甘源,此人正在殿外等候。”
“那就传吧。”别说宇文觉和赵贵了,便是其他围观的大臣也是一头雾水。
“草民甘源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甘老先生,今日冒昧请您来一趟,主要是请您来看一下这些兵器,可否知道来处和去处。”
“甘源领命”看着众大臣和皇帝都点头表示同意,欣然领命。